凤鸣一愣,「呃?我的样子很怪吗?」
「不不。」尚再思连忙摇头,沉吟一会,轻轻叹道:「世上像鸣王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
「当然少啊.只有我一个嘛。你不也一样,世上也只有一个尚再思,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老天爷杰作啦!」
凤鸣再盯着远处的敌船看了看,还是没有动静,吩咐了身边的萧家高手继续监视同国船只,便拉着尚再思,一边快步往下走。
「可惜啊,没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宝贝,否则我们就可以知道同国到底什么时候发动进攻了。在无法得知对方计划的情况下,嗯……这样吧,本主帅决定,就以你尚侍卫的推测为基础,暂时认定我们选有两三天准备的时间。唉,怎么才能在两三天内找点东西来对付同国这么强大的水师呢?」一路苦思冥想,走到下面,刚好撞见冉虎兴冲冲地过来。
凤鸣奇道:「冉虎,你不是赶去弄草人弓箭了吗?」
「正有事要向少主禀报,」
冉虎来到凤鸣面前,「属下刚刚带着工匠到岛内找做草人和弓箭的材料,竟然在林木茂盛处发现一处废置的小楼,进去一看,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地窖。」
凤鸣眼睛大亮,「你不会发现了一整个地窖的弓箭武器吧?」
冉虎摇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不过也并非毫无用处,地窖里除了一批不值钱的陶土罐外,还藏了大批药材,陶土罐没用,药材倒可以准备给伤者。」
听到没有武器,凤鸣忍不住一阵失望,又感到不解。
「好端端的药材,居然丢在地窖里不用?这些东西总有主人吧?」
冉虎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属下也不知道,翻看了一下,都不是什么贵重药材,看来是过去有商船把这里当成暂时放货的地点。单林一向海盗猖獗,说不定船主倒霉,遇上海盗被杀了,货物也就没有人回来拿了。」
「还有,那小楼虽然破旧,总比在外头好,也可以让侍女们当成暂时栖身的地方。还有洛云,还正昏睡着,从船上下来,总不能让他受风淋雨,」
「对对,一定要照顾好洛云。」
凤鸣愁眉道:「唉,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地步,当日就要烈斗把洛云留在娘的小谷里好了,怎样也比和我在一起安全。也不知道我那老爹老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子被同国追杀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到现在连影子都不见。」
冉虎是萧家下属,可不敢附和凤鸣,对萧纵这个心目中有如天神的人物表示不满,连忙转换话题,「属下过来,是把发现地窖和小楼的事情告诉少主,请少主先去小楼处休息,秋星她们已经过去为少主布置了。哦,还有秋蓝,她说少主派了她负责做饭的差事,正在小楼旁领着一群侍女搬石头,说要堆几个大灶台呢。」
说完,向凤鸣告辞,又和尚再思打个招呼,风风火火地朝原路回去,继续监督他的草人弓箭制造去了。
*****
窗外直射入舱房的灿烂阳光,让醒来的子岩一睁眼就看清楚了那张近在咫尺的邪魅俊脸。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下意识地想翻身和贺狄拉开一点距离,扭动腰杆时,下身传来的既怪异又麻痹的隐隐痛感,让他顿时石化。
难道…… 瞬间,昨夜酒醉中似梦非梦的情色错觉闯入现实。难道是真的?
长臂一伸,掀开身上的薄被,子岩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完全赤裸的身体上斑斑驳驳,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弄出来的痕迹。
他霍然坐起,腰间和后面难堪的部位同时传来异样的被人蹂躏过的感觉,这些感觉和往日贺狄搂搂抱抱,占手足便宜时留下的明显不同,再一次提醒他彼此间更深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子岩脸色巨变,这无耻的……
「贺狄!」 子岩大喝一声,黑目怒睁,贯注所有怒火的一脚直踢向身边闭目甜睡的贺狄。
就在脚快踢上身时,睡得如死猪一样的贺狄忽然动起来,顺着子岩的一脚往后翻滚,贼滑的几个打滚,直撞到地毯边缘的舱房木壁。
「啊!」
贺狄装模作样发出一声惨叫,才揉着撞到木壁的头站起来,露出一点也不后悔的邪美笑容,摊开双手道:「不做都做了,你就算踢我一百脚,也改变不了昨晚的事实,动手动脚伤和气。其实本王子不怕动手动脚,只是心疼你昨晚刚第一次,现在身子不灵便……」
他这番劝说,比什么都不说还糟。
子岩本就觉得下身令人狼狈的异样,听贺狄一说,气得几乎晕死过去,不顾身体的不适,强扭腰身,从地毯上豹子一样弹跳而起,「我杀了你!」他一向是杰出的剑手,此刻却连找剑的心思都没了,直冲到贺狄面前,五指收拢,一拳轰去。
贺狄敏捷地把头一转,子岩拳头砸实在木壁上。
砰!木壁打出一个小小凹印。
「子岩!」
贺狄惊呼一声,嬉笑的脸色蓦变,一把抓住子岩的手腕,强行拉到自己眼下。
细小木屑飞溅时刺入拳头,指关节和手背都渗出鲜血。
「疼不疼?我给你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