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蛊惑人心,红唇和明眸都湿润色气,声音软的像水流,轻声细语的:
“我其实能忍,你是谁,我看得很明白,我也不想当这个畜生,你别动,把脸转开。”
可说是这样说。
她的手指还在攀扯那身质感完美的白色衣料。
裴枕深吸一口气,侧过脸去,白净修长的指尖勾着自己的衣服,死死扯住,眼尾因为忍耐药效与许肆的引诱,而泛红。
许肆顿了下,轻笑出声:“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自己在欺负你。”
他空灵寂寥的嗓音传来:“许肆,从我身上下来。”
求而不得,身体感觉被凌迟了。
许肆声音本来就清脆,现在变得有些低吟:“见鬼,你现在这个样子,配上你的脸,分明在勾引我,我得走了。”
她摁着男人紧实的肌肉纹理,准备起来,眼前一晕,又要往后倒。
下一秒。
一双有力的温柔的大手托住她的头。
“小心点。”
黑暗中,她睁眼眼睛,看到了一双最纯粹赤裸的脸。
后知后觉的,她的手已经攀上了男人的窄腰和紧绷的腹部,越来越紧,感触也越来越柔软,像在抱着一团空气。
——想吻他。
许肆刚有这个念头,皮肤就像一寸寸被割开一样,迫使她去行动,一双又清明又沉没的眼睛泛着潋滟水光,飘飘忽忽的注视,自发自觉的吻上了他精致的唇,冷艳的贴着他说:
“畜生就畜生吧。”
“阿枕,就当我欺负你了,以后补偿你。”
无声中。
不知道是谁被放倒了,还是被推到了。
夜晚掐断了时间。
浴室里还留有拨弄人心的流水声,开始忽快忽慢。
休息区的明黄色橘灯闪烁几下,变得忽明忽暗。
……
间隙。
许肆曾汗涔涔的低眸,听见男人最亲昵的声音,眼神清澈一瞬,又变得沉沦。
思绪放空后。
灵魂和身体都被榨取。
谁都不会因为这一刻而后悔。
她只记得双眼目睹过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