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记忆中的人出车祸死在她面前。
失去过一次,才知道什么叫痛苦。
极其不愿意看到相似的脸上浮现难过的情绪,她所有事都做的委曲求全。
京沅眨了下干涩的清眸。
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当下的情形好像就是原主被拉来灌酒,喝醉之后睡了一会。
醒来没几分钟。
喧闹的酒吧包厢内,纨绔子弟的声音带着调戏,“哟,小舔狗醒了。”
记忆中这样的场面数不胜数。
她捏了下刺痛的眉心。
醉色弥漫,她意识不清。
绵软的音色微哑,“你不会喊我的名字吗?”
祁京沅今日似乎与往常很不一样。
若是以前她这样喊。
这个脆弱的女人,早就该无脑的掉眼泪。
然后委屈的看着陆域,似乎是在求他主持公道。
可这句腔调都没有半分多余情绪的话,格外云淡风轻。
即使她同样软叽叽的坐在矮桌前的地毯上。
狭长眼尾晕红,娇嫩的唇珠露在外面,眸光疏离的盯着眼前一群人。
纯白吊带,外配同色针织衫。
分明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但偏偏就是觉得,她有种勾人的乖巧。
打头的纨绔子弟愣了一瞬。
“祁京沅?”还真纵容一般,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容色晕着绯红的女孩没理他,踉跄几步站起身。
却不小心被矮桌绊了一下。
掌心拂过,把上面一半没开封的酒都扫落在地。
偏生罪魁祸首身上还干干净净的。
半站起身,又晕乎乎的跌坐雅座上。
“我去,你知道这些酒多少钱吗?”
还没来得及开封,就全碎了。
哪怕这群人花钱如流水,此刻也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
角落中传来隐约的啜泣,如江南的蒙蒙细雨,呢哝软泣间存着无数呜咽。
“不是,我们也没怪你的意思,你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