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京沅倏地毫无征兆的起身。
原本散漫的神情也浮上几分危险。
潋滟冷淡的桃花眸落在他繁杂的衣衫上。
盛肆鹤最是喜欢穿这些,平日出门,锦带玉饰,镯子璎珞一样不少。
跟开屏孔雀似的。
偏生这些繁琐的东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别扭。
反而全都被他那张惊艳绝伦的脸撑起来。
他银色玉冠上的玛瑙朱钗被纤细的手摘下。
三千墨发散落,衬得他肌肤似雪。
容色更显旖旎,撩人心弦。
细嫩的腰间不知何时覆上她的手。
旋即被打横抱起,朝着里侧厢房的红木床榻上缓步走去。
而从始至终,那支白玉笔一直被她捏在手心。
甚至抱着盛肆鹤的时候还捏着。
戳到他腰间的青淤时,还有几分痛意。
于是不满的开口,“妻主,那支毛笔可以放回矮桌上了,一直拿着作甚?”
他腰本来之前就被京沅掐了一下。
现在还疼着呢。
“不必,这笔之后还有用处。”
清冷淡漠的嗓音落在盛肆鹤耳中。
反而让他升起几分疑虑来。
马上就要。。。,还能有何用处?
所以这话是殿下为了敷衍他随意找的借口吗?
他眸色略深,不满的抿了下唇。
被放置在床榻上时,还朝床榻里侧了下眸子表示自己的生气。
见京沅一直不理他,干脆冷哼一声。
下一秒,纤细腰间的系带被细微的力道扯了一下。
缓缓散开,他下意识回过头。
本就没穿外衫,来了厢房内之后,原本披着的狐皮大氅也被挂在苍竹屏风上。
眼下一裸露,大片大片的肌肤显露出来。
他微微掀起眼帘,似乎意识到什么。
揽过床榻上的蚕被披在自己身上。
京沅忽视他含着雾气的眸光,踩掉锦白靴子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