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出声音附和,明目张胆的赞同沈国侯的提议。
内殿之中,一时多了一份喧嚷。
京沅薄戾的容色浮现几分不耐,旋即微微掀起眼帘。
看了一眼正上方龙椅上的女皇陛下。
眸底的意思很明显,“你不管管?”
雕刻的巧夺天工翡翠墨台从上扔下来。
狠狠砸在沈国侯的额间上,与之到来的还有含着怒意的嗓音:“放肆!”
砸在头上的东西本就沉甸甸的。
没过多久就多出一个鼓包,蕴出几分血色滑落。
大殿内登时跪了一地,只余京沅还站着。
她冷清的容色扫了一圈,旋即慢悠悠的撩了下玄色衣衫。
不紧不慢的跪下,“母皇息怒。”
微凉的嗓音在此刻堪称救世主一般。
女皇陛下的怒意顿时消散了一些。
可依旧冷着面色,嗓音还蕴着霜雪,叮嘱京沅,“你就不必跪了。”
微微侧眸扫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贴身俾男。
“愣着作甚,给阿沅拉个太师椅过来。”
堪称明目张胆的偏爱,甚至跪在地面上的朝臣眸底浮现几分瞠目结舌的情绪出来。
沈国侯额间还存着几分痛意,闻言不甘的朝京沅剜了一眼。
而这视线落在当事人眼中,被她无视个彻彻底底。
神情云淡风轻,玄色衣衫铺在太师椅上。
修长指骨微微弯曲,抵在太阳穴上。
如冬日清雪的桃花眸居高临下望着她时,嘲讽性拉满。
沉吟片刻,矜贵的嗓音轻言道:“沈国侯说本殿下擅自打了那些郎君们三十鞭子,可知原因为何?”
闻言,沈国侯显然愣了一下。
随后唇角勾起几分嘲讽的笑,“殿下如今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吗?”
证据确凿,当街那么多人都看到京沅是如何鞭打她的孩儿。
如今却声称有原因,即便是什么原因,也不可下手如此之重。
“本就无甚必要开脱。”她似是而非的冷笑。
薄凉的嗓音娓娓道来,“沈郎君从温主君那昧了不少东西,欺君之罪本就该处以极刑,如今只是三十鞭,更遑论本殿下再打三十鞭,你又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