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安静下来,泪眼莹莹的望着女皇陛下,一时不敢吭声。
“拉下去禁足,反思好了再出来。”
池薇薇一瞬间哭的稀里哗啦的,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
可惜在场的两人,根本就没人心软。
在原着中,池薇薇这套人人平等的把戏得到不少男子的拥护。
导致她在宫中过得如鱼得水,到了哪都有人照顾。
可京沅实在不懂,在女尊世界中倡导平权,到底是什么小脑萎缩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慢条斯理的拂了下绣着西府海棠的锦白衣衫,起身时道:“热闹看完了,女儿也走了。”
“不在宫里住一晚?”她的阿沅都许久未在宫中住了。
“待会还有些事,母皇记得准备迎娶温主君的聘礼,昂贵些,他在家族不受重视,我既决意要娶,总要护着些。”
音色云淡风轻,却事事考虑周到。
让她突然萌生了一种女儿终于长大的错觉。
也是,今年刚桃李年华(19岁),换做其她,孩子早就一岁大了。
“阿沅叮嘱了,朕自照做。”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起来十足纵容的样子。
京沅语气也放缓了些,“嗯,母亲真好。”
这称呼放在帝王家实在少见,就连京沅也只是偶尔才喊。
但女皇陛下可喜欢听了。
绯红唇瓣微勾,平日里的威严与冷厉尽数隐藏。
仿佛此刻,如寻常百姓一般,与京沅母慈女孝,感情好的不得了。
等到她走出大殿时,撞见池薇薇正蹲在荷花塘边掩面哭泣。
四处扫了一眼,拖着她走的俾男不知在何处。
恐怕又被她那一套理论洗脑,暂时宽限她些时间吧?
女主光环还挺强。
心里念叨了一句,也懒得过去,迎面坐上来时的轿辇。
微阖上眸子往宫外去。
机灵俾男正遥遥站在门口等她,瞧见轿辇时,连忙小跑过来。
“什么时辰了?”
“正值亥时。(晚九点)殿下是否回府?”
眸色冷清,语调缓慢的回了句:“嗯,同殷遇雪说一声,既然伤势好了,就来太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