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小到大,他最讨厌喝药了。
于是听见这句话之后的盛肆鹤下意识掀起眼帘。
狭长凤眸中的抗拒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偏偏京沅似乎一无所觉。
十分认真似的,白嫩指尖还抵在太阳穴处。
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女医呢?喊她来。”
见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微凉的指尖赶忙覆上她垂在矮桌上的衣衫。
随后捏着她指尖晃了一下,“妻主,我没事,现在一点都不晕了。”
本就是他装的。
可没想到眼前这人认真了。
“那怎么行,不要讳疾忌医。”
她缓声道,“手心怎的如此凉?”
盛肆鹤墨色眸底蕴出几分烦忧,他抿唇,“自小便是如此。”
随后在他的目光下,京沅抬手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殿下的掌心与他不同,炽热的温度在冬日跟暖炉似的。
微微包裹着他的指尖。
轻柔的动作揉搓着,于是不久之后,他微凉的手总算多了几分温度。
“谢妻主。”
说这话时,细长指尖还勾了下她的掌心。
“女医便不用喊了,我有妻主就够了。”
薄唇不自觉的勾起,两人指骨交缠在一处。
修长如玉的手骨节分明,十分养眼,甚至相配。
“好话倒是都让你说了,你骗我的事情如何算?”
矜贵的嗓音弥漫在耳侧。
听的盛肆鹤不自觉的舔了下唇,旋即缓缓道:“我的腰现在还疼呢。”
尾音存着几分理直气壮。
仿佛再说大家其实都吃亏了,何不就这么扯平呢?
京沅身形微微后仰,抵着太阳穴的那只手抓住了他的皓白腕骨。
太过纤细,一只手便可以完全圈住。
丞相府是少他吃喝了吗?怎么生的如此瘦弱?
她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是吗?那让本殿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