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会罚。”她嗓音清冷,透着无限冰寒。
她言辞堪称一诺千金。
温琪玉悬着的心落下,顺着她的指尖。
被她暖的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纸背。
旋即指了一个人名,“这个,骗走了我最喜欢的和田玉双龙杯盏。。。”
京沅淡淡挑眉,轻哄着评价了一句,“欺人太甚。”
矜贵的尾音漫进温琪玉耳底,却堪称鼓励。
于是他又指了一个人名,“这个骗走了母亲赏给我的青花瓷板曲屏,价值连城的屏风,郎君自己都舍不得用。”
皇太女殿下冷清目光虚虚看他,轻启绯红唇瓣,“得寸进尺。”
他又指了一个,仿佛当时含着怒气的情绪又浮现出来。
“这个骗走了你送给我的碧玺带珠翠饰手串。”
最后一件,才是他最生气的。
那人明摆着说,他放不下殿下。
还要拿他的手串睹物思人。
真是气死他了。
皇太女殿下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闻言,漫不经心侧眸睨他一眼,“没记错的话,那串子是我幼时送于郎君的?”
温琪玉心里咯噔一声。
说什么不好,偏偏把这个说出来了。
他不自然的避开她目光。
整个人往她泛着沉香的怀中缩了一下。
轻轻“嗯”了一声。
乌色发顶传来一声轻笑,“原来郎君一直留到现在。”
温琪玉:“。。。。。。”
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
他乌发之下的耳垂更红了。
轻咳一声,又继续指认罪魁祸首。
“这个骗走了我的紫檀嵌景泰蓝宫灯。”
样样件件,几乎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也多亏温府家底丰厚,不然哪个人经得起如此消耗?
足足五十多个人,几乎每个都骗了一件东西。
京沅散漫的神情愈发冷冽,周身的威压几乎要溢出来似的。
温琪玉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
纤长睫羽微颤,心底涌出几分不安来。
是不是他说中了那个旧情人,殿下生气了?
不然怎么一直不说话?
早知不该如此放肆的。
他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看她。
结果被她好整以暇的眸子抓到,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