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见他这样,赶忙道:“我来我来。”
“没事,我就顺手。”毕荫道:“今天的面很好吃,谢谢张姨。”
“哎,你喜欢就好。”张姨更高兴了,“你晚上想吃什么,张姨给你做。”
“都行,我晚上可能在外面吃饭,不用特地给我做菜。”
“你病还没好,还出门啊?”
“有点事要办。”毕荫放好碗,对她笑笑,“那我先上去了。”
“好,你忙。”
毕荫吃饱了,整个人有些慵懒。
他回房间,床铺还是湿漉漉,先前那一大块水迹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哪来的水。
毕荫站在窗前犹豫了半天,实在做不到将湿掉的被子拿下去给张姨处理,干脆将被子抽出来,晾到阳台那边去。
今天太阳很大,又正是夏天,可能很快就能将被子晒干。
将被子跟床单拿出去之后,毕荫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床垫也湿了一大块,很明显,这床垫今天决没法用了。
毕荫皱着眉头,上上下下考察究竟哪里来的水。
他想着想着,手心忽然湿润起来。
他很快察觉到这情况,紧张的目光落到自己手心。
他手心先是沁出大滴大滴的水珠,接着是小股小股的水冒出来,跟泉眼一样,还咕嘟咕嘟。
他手心里的水很快就积攒不下了,水“哗啦”一声落到地上,毕荫这才从傻眼状态下回过神来,瞪着眼睛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灵泉?”
要是几年前,手心突然冒水他得吓死,现在倒还能展开联想。
水还在哗哗往外涌,毕荫忙趿着拖鞋跑去厕所,直接塞住浴缸,放到浴缸里。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渗到床上已经渗了一波水,这次涌出来的水并不多,大概也就是一升多。
毕荫能感觉到,能调用的水都涌出来了,要继续用,得等一段时间,可能像涌泉那样,过一段时间,泉眼就会重新涌出水来。
毕荫盯着这些透明的水,犹豫了好一会,终究还是不敢用嘴品尝。
他打开水龙头,将手心的水洗干净,关上浴室门,下楼去花园里搬了一盆月季上来。
花园里月季都是大月季。
张姨见了,问:“二少,你搬月季干嘛?这月季这么大盆,”
毕荫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抗,脸涨得通红,搬到二楼走廊的时候,他呼呼喘着气,答道:“想给房间换个风格,张姨,以后这盆月季就放我房间里吧。”
“这花盆跟你房间也不搭啊,要不再让人送一盆过来吧?”
“不用,我就喜欢这盆。”毕荫摆摆手,“这盆我自己种,你们别管啊。”
张姨多看了两眼,毕荫已经搬着月季吭哧吭哧挪到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