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待得张氏回到了自己栖云居,又得知自己才走,殿下所谓的有要事便是去雅梅居后,张氏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起来。
“狗男女!”张氏气得怒骂。
因气极,倒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身边侍奉的嬷嬷听到了,立刻过来劝道:“娘娘慎言!”
张氏气得胸口起起伏伏,那口气,难消得下去。
可殿下明显偏心郭氏母子,此路行不通,只能另想它法。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二月中,天越发的暖和起来了后,张氏也想心思,打算筹办一个百花宴。
于是,开始以她自己,太子妃的名义,给京内各家下帖。
郭氏身边的大丫鬟香雅得了消息后,立刻跑到郭氏身边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郭氏。
郭氏听后,也只是平静着点了点头:“知道了。”
如今两房间的争斗越来越明显,他们这些身为奴才的,自然也会随时关注着对方的动静,从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都好即刻向自己主子汇报。
郭氏知道,太子妃这是也想通过一场花宴来让众多豪门贵妇认识到她。
她以为,如今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轻而易举得来的。她能得到的,她也能得到。
既她这么想,那便由着她去吧。
若太子妃娘娘当真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叫她立刻让贤,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郭氏却不想为张氏善后,从而辛苦自己吃了,好处却叫别人拿。
所以,她突然抬手抚着额,脸上也有点难色,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换季的缘故,这两日竟连着觉得身子不适。忽然有些头疼,香雅,你扶我去内室歇着。”
香雅闻声,立刻过来扶着郭氏。
待得晚上傅骁回府,雅梅居这边自然有人立刻把郭氏身子抱恙的消息传去给了傅骁。
傅骁得知消息后,即刻来了雅梅居。
而这会儿,郭氏正躺在床上,卧靠在床头,脸色略有些难看。
她额上戴着抹额,明显的一副生了病的样子。
瞧见妻子如此病容,傅骁立刻挨坐到了床沿来,关心问:“这是怎么了?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又训斥郭氏身边的人,质问,“都是怎么伺候良娣的?”
满屋子的丫鬟,立刻跪了一地。
郭氏却握住傅骁手道:“殿下训斥她们做什么,她们各司其职,尽忠职守,都做得极好。只是……许是妾身这阵子实在太累,有些没休息得好,重压之下久积成病,便倒下了。”
傅骁想着,这段日子连着多事,想她也的确是劳累。
“既病了,就好好休息着,其它的事你就别多想了。”傅骁宽慰她。
郭氏说:“妾身病了不打紧,只是这府内之事……可怎么办?”
傅骁望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道:“她不是一直想要回这掌家之权的吗?如今,又忙着筹办什么百花宴。既如此,这段日子,便就让她来管这些事儿吧。”
郭氏也正是这个意思,于是立刻说:“妾身听殿下的。”
。
那边,张氏听说郭氏病倒了,心里极是高兴。
似不敢信般,又再问了遍前来禀消息之人:“真的吗?”
那丫鬟微垂首候立在张氏跟前,应道:“是真的,奴婢都瞧见太子殿下亲自领着宫里的太医去雅梅居了。不可能有假。”
听到这儿,张氏那脸上的笑意淡去了些。
显然,这些并非是她想听到的,所以,张氏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郭氏病倒,她自然高兴。可若因此而更得殿下怜惜,她自然就不那么高兴了。
但不管怎样,如今郭氏倒下,这于她来说,是个机会。
只要她把这次的百花宴筹办成功了,到时候,让陛下和京里诸位夫人也瞧瞧她的厉害……那么,原本该属于她的太子妃金印,自然又会回到她手中来。
张氏把百花宴定在了二月二十二这日,二月中开始陆续向各位夫人手中发请帖的。到了二月二十,自然帖子都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