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么多后,邵氏反倒变得不争起来。
但邵氏的不争,其实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争。
以退为进,暗中蛰伏,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养精蓄锐。
邵氏最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把太多的心思花在讨好顾呈砚、如何能在他那里复宠上,眼下自然有一桩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做。
那就是彻底除掉顾易。
只有把这件事做好了,她才能高枕无忧。
至于顾呈砚的宠爱,以及很可能那柳氏也能诞下男嗣来,这都是次要的。
事后,她也冷静下来细细想过,就算柳氏真为顾呈砚也生了个儿子,且这个儿子顺利记养在了岳氏名下。可这个孩子比起昇哥儿来,差了快二十岁。
他少吃了这二十年的饭,自然远远比不得她的昇哥儿。
何况,到时候也只是记养,他又并非真的是嫡出。
而昇哥儿呢,只要他争气些,能早早的考得个功名在身,日后还怕没有前程可展望吗?
初得消息时生气,但事后静下心来捋清脉络后,邵氏反倒冷静了。
同时邵氏也很庆幸,庆幸她是花了那五千两后,岳氏才来查她的账的。若那五千两没先一步花出去,一并被老虔婆的人给搜刮了去的话,那这件事她还办不了。
有这件事在,邵氏不免觉得,或许是老天都在帮她。顾易那小杂种,他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邵姨娘花五千两银子雇的人,自然很是有些本事在身上。老夫人差派的侯府的人跟踪他,没过两天,就回来回老夫人说人给跟丢了。
顾老夫人虽失望,但因还有另外的准备,倒也不至于急得不知所措。
只是,不免心里也很明白了,邵氏要害易哥儿的决心,还是很大的。
而她找去办事的这个人,本事这样的大,她也怕自己的另外一拨人也会把人给跟丢了。
。
最近宁安侯府里的一举一动,都被傅定的人看在眼中。
似乎已经成了种习惯般,每每宁安侯府里有个什么事,无论大小,盯梢在宁安侯府附近的人,都会及时来禀。
傅定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傅定也怀疑顾家的那位小公子当年上元灯节走丢,是和邵氏有关。所以,他派去盯梢在顾侯府附近的人,也着重盯了衔香院。
果然没过两日,就有人回来向他汇报,说是宁安侯府的邵姨娘花重金在某暗桩雇了个人。
傅定闻声只轻挑了下眉,倒也不意外。
“不必做什么,只一路上盯着就好,且看看这位姨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傅定淡声吩咐。
就在隐卫领命要退下去时,傅定又将人喊住。
“少主还有何吩咐。”隐卫又折身回来了,在傅定跟前弯腰抱手,等听吩咐。
傅定只略静默一瞬,而后语气果断的吩咐道:“这邵姨娘闺阁之妇,竟能花重金买通那样的杀手,想必是个阴狠之人。此行,必然也不是去办什么好事的。”
“若有情况,你们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