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帕尔默从睡梦里清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套上了锁链,被绑在了床上,在他身旁,沃西琳正熟睡着。
这已经不是帕尔默第一次在睡梦里被人绑住了。
帕尔默语无伦次了起来,“沃西琳她从不讲空话的,她都是来真的啊!”
“嗯,很不错,这一点我很喜欢。”伯洛戈非常赞赏沃西琳的实践主义精神。
“喜欢个头啊!”
帕尔默快疯了,当他醒来后,沃西琳也跟着醒了,面对帕尔默的鬼叫声,沃西琳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就让帕尔默停下了哀嚎。
拥抱中,帕尔默连呼吸都快做不到了。
经过一上午的劝说,沃西琳终于做出了妥协,她释放了帕尔默,但仍要求在帕尔默的手腕上缠一条锁链,无论帕尔默去到哪,沃西琳都抓着锁链跟在身后。
帕尔默抗议道,“你不觉得拽着这个锁链很怪吗!”
沃西琳默不作声地解开了帕尔默手腕上的锁链,这让帕尔默感到了一丝欣慰,紧接着沃西琳把锁链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将另一头递给了帕尔默。
帕尔默意识到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孤独与思念就像催化剂一样,令沃西琳的爱意开始扭曲畸变,帕尔默难以想象,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发什么。
说不定自己某天真的会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醒来。
于是帕尔默当夜便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誓言城·欧泊斯之中。
“你是不告而别吗?”伯洛戈发现了问题。
帕尔默表情一僵。
“她迟早会来的,对吗?”伯洛戈继续说道,“她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不等帕尔默说些什么,伯洛戈继续问道,“那么问题来了,帕尔默,你爱沃西琳吗?”
“当然!”帕尔默直接回答道。
“那你在抗拒些什么呢?”
帕尔默整个人萎靡了下来,喃喃自语着,“是啊,我害怕什么呢?”
他想了很久,“可能是变化吧。”
“变化?”
“我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帕尔默看了眼伯洛戈,又看了看这堆满唱片、录像带的客厅,“每天砍砍杀杀,喝喝酒,看看电影,这很滋润。”
伯洛戈说,“可现在有另一个人闯入了你的生活里,她不止扮演朋友的角色,她会更加深入,如影随形、密不可分。”
帕尔默想出了个大概,“那是个未知的生活,大家对于未知总是倍感不安。”
“你就像条在风源高地上飞奔的野狗,现在有人拿着锁链来找你了,想要拴住你,”伯洛戈说,“你无法想象被拴住的生活,更不清楚自己能否还像现在这样飞奔。”
“驯化,”帕尔默喃喃道,“被另一个人驯化,就此有了家,不再是野狗。”
“这并不是被动的,而是你主动的、希望自己能被她驯化,这样你就成为了她的一部分,她也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伯洛戈一边说一边拿起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