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有宇航员在谋划阴谋,玛门也在预谋着什么,他已经知晓了伯洛戈的特殊性,并将这一情报传递了出去。
玛门目前不知道有多少血亲会响应自己的号召,但可以知道的是,平静依旧的纷争,如今将会再起波澜。
“见到他时,你的心情如何?”
电视内的画面再度闪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格雷的眼前。
黑袍衬托出佝偻的体型,银白的面具紧紧地贴服在面容之上,当影王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时,他身上萦绕的死意,总会让人将其误认为是一具尸体。
面对影王,格雷沉默不语。
玛门知道,影王曾是宇航员阴谋的一部分……说不定他现在仍处于那一部分的阴谋中,只是和那时相比,影王的重要性无疑降低了许多,现在的主角是伯洛戈。
那么该怎么做呢?
玛门能隐隐猜到,宇航员的图谋,可能仍是圣城之陨时的“新世界”。
也有可能不是……
但没关系的,玛门不需要知道他在谋划些什么,只要将他所有的谋划打乱就好,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格雷,说些什么,才过去多久啊,怎么?你内心的仇恨就已经熄灭了吗?”
玛门抬起手,按压在了格雷的脸颊上,他明明没有用力,却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感。
“想一想,那个改变你命运的雨夜,你信任的队友背叛了你,还杀死了她……你其实对她有所好感吧?她是那么的优秀,待你又那么的善良。”
玛门的言语轻易地找到了格雷盔甲的缝隙处,狠狠地刺入其中。
在那场背叛之夜里,队长贾蒙早已归属于侍王盾卫,他杀死了米兰莎,又重伤了格雷。其实格雷也本该死去的,但他得到了妄想家的救助活了下来,并以献出灵魂为代价,从玛门口中知晓了第二席的身份。
格雷本该是把复仇之剑,但当他知晓自己的仇敌是谁时,格雷又迷茫了起来,摇摆不定。
“你在犹豫吗?还是说,没有勇气杀了他?”
玛门问询着,格雷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呆滞地看着屏幕中的影王。
“嗯……”
玛门思考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赐予你恩赐·阈数极限,赋予你打破限制的力量,贾蒙的血移之剑,给予你了穿梭曲径的力量。
至于它……”
玛门说着摸上格雷的另一把佩剑,来自米兰莎的秘剑。
“我知道你需要些什么。”
在玛门的轻声诉说中,他拔出了这把精心保养的秘剑,手掌用力地握住剑刃,锋利的金属割开了他的掌心,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声响。
那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割开血肉,反而像是费劲力气,切开一层枯朽的树皮。
缓缓地移动手掌,剑刃也进一步切开了血肉,更诡异的是,没有鲜红的血液流出,从伤口里渗出的只有炽热的黏腻焦油,令人作呕的气息吐露,像是世间污秽的总和。
刺耳的腐蚀声响起,这把被格雷仔细珍藏的秘剑,在焦油的腐蚀下,光洁的金属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腐蚀洞,原本银白的颜色,也蒙上了一层灰黑,充斥着衰败的死意,仿佛凡是被它割伤的生命,都将在瞬息间死去。
“先前,你没有抹杀他的力量,那么现在,我赋予你屠灭的力量,虽然仅有一次。”
玛门将秘剑交还给了格雷,好奇地打量着格雷的表情。
“你会怎么做呢?格雷。”
邪异的话语填满格雷的脑海,无数的嘲笑声重叠在了一起,变成骇人的啸叫。
“是像个懦夫一样,任由复仇之火熄灭,还是说舍弃一切、宰了他,为了米兰莎报仇呢?”
格雷沉默不语,只是冷漠地注视着那把千疮百孔的剑,仿佛那正是他千疮百孔的心。
这几天更新时间很阴间,是因为我发现,我在阴间时间里,码字会意外地迅猛,注意力专注的不行,所以近期尝试在这个时间段码字,但代价就是白天会睡的像具尸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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