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地面只有三十米方才打开降落伞的小草在空中摇摇晃晃了几秒钟之后蓦然又从腰间拔出匕首斩断绳带,以一个漂亮的之极的猫扑落地接着又用一个翻滚消了自己落地时的所有力道。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漂亮之极。
唐门和袍哥众人呆呆的望着那一片红云那一朵洁白的罂粟失神起来,竟然连小草落地时发出的惊呼也忘了观看忘了喝彩。
直升机上蓦然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扎着无数细碎的发辫,干净的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和玩味的神情,五官精致如最美的山水墨画,只见她望着小草落地的地方大声喊道:“小草,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会把你踹下来的。”喊完之后又兀自咯咯的笑了起来。
唐逸喃喃自语道:“罂粟花,罂粟花,她们终究还是要在今年开放了。”
“不错,开了,来了。”白一凡悄声附和,如梦呓一般微不可闻。
唐逸脸色蓦地一震,望着白一凡道:“福祸本相依,我这人偏偏不信邪。”
白一凡却轻轻摇头,道:“萧昆仑和商飞彤当年何等的惊才绝艳名震天下,加上当时那纵横天下的三十六奇士,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霸气?可他们不也是因为这一片红云这一朵花载了一个天大的跟斗吗?我们比他们况且不如又谈何福祸?”
一个降落伞,让片刻前还老当益壮雄风犹在白一凡心灰意冷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天下之大闻。
唐门和袍哥余下的数十位老人听着他们的谈话,无不悚然心惊。
小草从地上爬起后,单枪匹马来到唐逸等人的面前,扫视一番诸人和地上的尸体后,将目光锁定在唐逸身上,冷冷道:“你们可以走了。”
唐逸还没说话,一旁的孙长天反倒大怒道:“你这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
小草将目光蓦然转向孙长天和他对视起来,冷笑道:“将死之人也敢妄谈杀生,可笑之极。”
孙长天脸上一片通红泛起,心中大怒,跨步,劈掌,直奔小草的咽喉,霸道刚猛之极。
小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弄,空闲的右手同样呈掌向孙长天劈去,竟是以攻对攻的套路,但女人的嘴角却写满了不屑和冷漠,仿佛一个孩子也敢与自己对掌一般可笑。
孙长天心中喝道:“小丫头找死。”挥出的右掌猛然再度加速,毕集孙长天所有之力气,势要一掌震断这小丫头的手腕。
双掌在空中相交,发出一道沉闷响声。
孙长天蹭蹭大退,脸上的怒意瞬间转变成惊骇,对掌过后,自己的右手竟然酸疼无力如被一个铁锤砸过一般难受,心中惊惧之极,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外家力量实在让孙长天感到不可思议,不禁在站定后怔怔的望着女人再也不敢大言不惭。
小草却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目光扫视众人,神色转回冷漠,道:“我说过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人群中,孟东柳在暗中将子弹装入沙漠之鹰后悍然对准目标便欲向着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扣动扳机,可却没想到自己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用力,那个女人手中的改装步枪的枪膛中射出的子弹已经射到了自己拿枪的右手手腕,沙漠之鹰颓然落地,鲜血汩汩而出,孟东柳强忍疼痛,心中却惊怒之极,这个女人出枪的速度竟然比自己要快上这么许多,简直不可思议,心中震骇万分。
“我说过这里再也没有你们的事,事不过三,如若再有动作别怪我杀无赦。”小草站在原本萧尘站立的位置,狂风鼓舞,发丝飞扬,一身黑色劲装在月光下映照着她玲珑有致的美妙曲线,微微泛着黝黑色的皮肤在月光显得是那般的动人,可她的神情又是那般的冷漠,仿佛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如冰雪一般的寒冷,只有冬儿没有其它。
一支改装步枪,一个劲装女人,将唐门与袍哥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直升机伴随着连续不断的轰鸣巨响和肆虐狂风降落在人群三米外,原本便是打开的机舱中走出一个结了万千发辫样貌甜美的娇小女人,年纪看起来如小草一般只有二十许岁,但脸上却总是洋溢着不断的笑意,似乎见到眼前的这班人让她开心之极。
樱唇一动,女人看着小草发出如银铃一般的呵呵笑声:“小草,你看你,总是这么喜欢用你这张臭脸吓人,也不怕他们说破了我们的行踪吗?”
小草冷漠一笑,目光扫视众人后又转向发辫女人,一字字道:“他们若敢我便诛其九族。”
“你手上的血已经和黄河的水差不多啦,若是在这般杀下去岂不是要赶上我了?”样貌甜美的女人呵呵笑道,“那可不行啊,若是你赶上我了那我岂不是很掉身份?”
杀生的多少在她的嘴中竟然只是一件衡量各自身份的象征,何等的荒谬可笑。
“若曦,你在这般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杀了你?”小草的脾气似乎很不好,调转改装步枪的枪口直指甜美女人的胸膛。
名为若曦的女人仿佛听到了天下最为可笑的笑话,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铃,花枝乱颤,显得她是如此的烟视媚行无法无天。
“小草,你觉得你能杀了我吗?”若曦竟然少见的盯着小草嘴角含笑的咯咯笑问道。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