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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第1页)

从未有过的失落,可听到你竟然是因为迷路又遇上大雨方才在这松林中呆了一日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计划,故意指引你走了一条永远也走不出的山路。你向我抱拳告别的时候应该不知道我的心里正在偷偷笑着吧,走吧,你能走到哪里呢?果然,那一日的午时我在居住的竹屋前看到了茫然中带着疲惫神色的你,你也看到了笑意吟吟的我,但你却没有因为我欺骗你而愤怒,反而十分温暖的笑了出来,那种温暖便如积雪遇到骄阳通通融化了,我对你的所有不满也融化在你的那一个笑容中啦,你看着我笑问道:‘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吗?’那时的我虽然心里早已原谅了你不再生你的气可嘴上却不肯绕过你,竟然看着你嘲讽道:‘这般容易便算扯平了吗?倘若我刺你一刀在将你的伤治好难道也算扯平了吗?’我说的原不过是气话,可谁知道你竟然敞开那件黑色褂子,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指着自己的胸膛,坦然道:‘那你便刺我一刀再将我的伤治好罢了。’听了你的话后我心里又气又着恼,你这个人竟然这般无耻,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脱下来了,说的大义凛然好像真的连死也不怕了,可我却不信你真的不怕死,于是便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说着的时候我便翻出了师傅送我的那柄匕首向着你的胸膛刺去,谁知道你竟然真的一点儿也不闪避,用带着阳光的笑脸看着我,让我觉得心里好生发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刺你还是不刺,可一想到倘若不刺你便以为我怕了你,于是便狠下心来再也不再犹豫,那柄刻着‘暮雨潇潇,月华如水’的匕首便在你的胸膛上留下了这一生也消不去的伤痕了。”

楚小云温柔的笑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十八年前自己在男人胸口留下的伤痕。

66 青城深处 往事如潮(上)

萧长河与楚小云在闻言软语的回忆往事时,李飞檐和唐逸的比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李飞檐也许断了一臂,但他精瘦矮小的身躯内却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不论唐逸如何的妙招纷呈也始终不能将其击败。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唐逸先前和萧长河的比拼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李飞檐本身就有着绝高的实力,在澳门的那座修车棚中老人韬光养晦了近二十年,断了一臂虽然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但招式步伐却更加的炉火纯青起来,和唐逸缠斗在一起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在场的诸人几乎都在观看唐逸和李飞檐的比斗,但萧尘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萧长河与楚小云的身上,看萧长河气喘吁吁也许在下一刻便会撒手人寰,看楚小云柔情如水更听她轻轻笑着回忆往事,不知为何,听着萧长河与她的往事,萧尘的心中竟然没有了半分的恚怒仇恨之意。萧长河带血的面庞和楚小云的温言软语在萧尘的脑海中交相辉映,这一刻,面对将要离去的父亲,萧尘觉得自己十八年的仇恨竟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楚小云依旧在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胸膛前一块凸起的疤痕,脸色娴静如水。

萧长河挣扎着起身向萧尘望去,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力气方才发出一句,“萧尘,你过来。”

萧尘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到了男人的身前,俯视着气若游丝的男人,冷冷道:“没想到十八年没见,你竟然还能认得我。”

萧长河缓缓一笑,左手猛然用力攥住楚小云的柔荑,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男人的脸上一阵青筋暴起,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和萧尘面面相对,颤抖着伸出左手想要拍拍萧尘的肩膀说一声“孩子,你长大了。”可左臂却在伸到半空的时候颓然落下,男人随即剧烈的喘息起来,胸膛起伏,面色在红润与苍白间轮转。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后,萧长河看着萧尘微笑道:“没想到和你分别十八年零4个月后的正式见面我竟然是这般模样。”

萧尘冷笑一声,不发一言,冷漠的站在那里默默凝视着萧长河仿佛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此生最大的仇人一般,外表如此,但他的内心早已卷起了惊涛骇浪,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与萧长河见面的场景,可他却没想到十八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竟然伤到了这般地步,那个睥睨天下的萧长河那个笑傲风云的萧长河成了一个命悬一线的平凡人,可等的可笑。

似乎已经猜到了萧尘会有这么一番表情,萧长河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十八年前不顾一切的离开你和你爷爷,可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左右的。”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轻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总想着人定胜天,想着只要自己能够朝着梦想朝着想要走的路坚持走下去不论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和荆棘障碍也始终会完成愿望的,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年轻了,想法竟然会是那般的幼稚,人活在世上又怎么能斗过老天?你爷爷当初常说,‘天地无情,故天地可以长寿’,他说的不错,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而人活在这个世上是断然做不到无情的。可等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回不去了,至多只能悄悄的站在村前的那一片你爷爷当初种下的桃花树下看你和林若海那个孩子嬉笑玩闹,无数次我都想冲到你的面前将你抱在怀中好好怜爱一番,可我却又怕你不认我这个父亲,小时候的你可是倔强固执的紧。普天之下的人都以为我萧长河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却独独怕了与你相认,怕你不认我这个父亲。”

看着萧长河眼神中出现的关怀和温暖目光,萧尘内心蓦然一紧,原来他还是记着自己这个孩儿这个等同于被他抛弃了十八年的孩儿的,原来他并非十八年未见自己,原来他竟然偷偷的站在那片桃树下观望着儿时的自己,难怪那时自己总是觉得背后有人时常在看着自己。骨肉之情,父子之爱,血脉至亲,萧尘怎能不悚然动容?尤其此刻他又受了如此之重的内伤外伤随时都会离开这个尘世。眼中泪光隐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荡的感情,仰头,让泪水流到嘴边,苦涩之极,嘴角流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也许他对自己的爱从来都是这般的苦涩难懂。

萧长河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嘴角微张,继续说道:“记得那一天我听到你爷爷过世的消息后立即回到了又一村,远远看见你和你姑姑伤心憔悴的面孔,心中五内俱焚,可我却还是不敢与你们相认。你爷爷去世第三天的佛晓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静静的站在桃花林中,那一日天气热的厉害的很,我全身上下流了许多的汗,可我却不敢移动分毫生怕被你发现,因为前一天傍晚的时候我听你对你姑姑说要上山打猎,虽然时常在桃树林中看到你可我却还从没有看到过你打猎的场景,心中一时间满是激动、担心、犹豫、后悔、…………那个时候的你也是太过年少轻狂了,青城山方圆数百里,山中猛禽野兽无数,尤其是豺狼野猪更是多不胜数,你却扛着一柄破旧的猎叉脸上连一点儿的害怕之色也看不出来,我心中虽然担心你,但看你年纪轻轻竟有了这一份胆识,心中一时间也是十分快慰的,我萧长河纵横天下睥睨群雄,我的儿子竟也能毫无惧色的啸傲山林了。那一天我刚开始的时候跟在你身后不过百米远,但你的耳力却十分的敏锐,时常回头观望似乎已经发现了我的行踪,逼得我只得远远的跟在你的身后,再也不敢大意。记得那一天的天气炎热之极,你起初穿着一件黑色的布褂,后来将布褂脱了挂在肩膀上,竟然就那般光着膀子攥着猎叉在青城后山中小心翼翼的行走了起来。那个时候你虽然年轻却已经独自来到后山许多次了,对那里的地形也是熟悉的很,没过一会儿便找到了野猪时常出没的地方。我心中当时很是担心,生怕出现了你不能抵抗的猛兽,于是就悄悄的靠近了你一些,也许是我的动静太过大了,你竟猛然回头朝着我藏身的灌木丛中望过来。”

萧长河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将目光重新放在萧尘的身上,柔声道:“那里的地形我可是比你熟悉的多了,你又如何能发现我?记得你纳闷的挠挠头后继续向前走去,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吼叫,你听到声音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在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神色,可当时的我却吓坏了,那一声兽吼可是野猪发出的,光是听那凶猛的声音便可以猜到那头野猪至少也有三百斤重,可你却不管不顾的朝着声源一步步走去。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动静什么行踪了,连忙朝了另一条小路当先向声源处跑去,心里想着一定要将这畜生毙了,决不能让它伤你分毫,可我还是慢了一些,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你竟然已经和那头三百斤重的野猪斗在了一起,我心中大惊,立即就想着上前帮你毙了那个畜生,可却发现你不知怎的竟然骑在了那头野猪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抱着那头野猪的脖子,那头野猪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柄匕首,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光芒的匕首。不论那头野猪如何的挣扎翻滚嚎叫撞击,你竟然死死的抓着它的脖子,身体东摇西晃随时都好像会掉下来但你却始终没有掉下来。你背上右琵琶骨处被野猪在奔跑中挂在了树上,流了一地的鲜血,可你却连喊也未曾喊叫一声,依旧紧紧的抓着它的脖子,抽空还将匕首拔出在野猪的脖子上刺了无数的血孔。我当时可真是惊呆了,你小小年纪如何来的这般勇力和魄力,竟连成年人也不敢激斗的野猪也敢惹敢碰敢杀。那头野猪在树林中哀嚎奔跑了近四十分钟终于流尽了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你的身上也不知受了多少处的伤流了多少的鲜血,可你却嘿嘿一笑恍若没事人一般松开野猪的脖子,麻利之极的爬下野猪的背部,拔出那柄匕首接连又在野猪的眼睛和脖子上扎了无数刀,等到确定野猪彻底死透了之后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了起来,还从裤口袋中拿出了你爷爷留下来的创伤药小心之极的涂抹在自己受伤的部位上。”

萧尘看向萧长河,用极低的声音压制心中的激动和澎湃,道:“我原本也没想到那头野猪会是那般的大,可老头子走了,姑姑卧病在床,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若是我连一头野猪也降服不了又如何能照看起那个家?大海常说‘下路相逢勇者胜’,何况那头野猪只是一个畜生,又如何能比得上我么人类?虽然我只有十四岁,却已经了解了野猪的许多弱点。”

67 青城深处 往事如潮(下)

萧长河看着萧尘轻轻一叹,道:“不错,你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已经是一个男人了,比我这个抛家弃子的男人强了何止千万倍。那时候看着你坐在野猪的尸体旁歇息我的心中竟是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但却也感到了无比的喜悦,失落和难过是因为你年纪轻轻却已经担负起了一个男人的职责而我却只能躲在暗处悄悄的看着你们的失落与悲伤以及生活中的所遇到的一切艰难。我喜悦的是看到你独自杀了一头野猪竟然比我击败少林八个和尚从同袍堂几个老家伙手中死里逃生还要兴奋许多。从那一天起,我知道你已经大了,再也不需要我暗中的帮助,也是从那一天起我很少再回青城再回又一村了。”

萧长河接连说了这许多话后脸色一时间变的苍白之极,虽然楚小云百般劝慰,但他却固执的不肯停下休息片刻,轻轻转头看着楚小云微微一笑道:“这些年我受过的伤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大限到了,谁也跑不了。”

楚小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紧紧拥着男人再也不发一言。

看着楚小云紧紧拥着自己的父亲,萧尘的心中没有仇视,没有嫉妒,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哀痛和心酸。正如他们适才所言,这些年中,若不是这个女人一直静静的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他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寂寞乏味怎样的空虚难耐?因为对那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的眷念和思念他失去了太多太多,多到他思念的女人用十生百世的时间也远远偿还不了。

“尘儿,我有十八年未曾听你喊我一声父亲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这十八年中我没能做好一个父亲,让你失去了太多太多,多到我这一生一世也偿还不了。”萧长河虎目含泪,语气酸楚,“可我还是想你听你喊一声父亲,也让我在黄泉路上走的不寂寞。”

说完之后,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再也站立不稳,颓然倒地。

“爸!”萧尘惊呼一声,顿时跪倒在地,心中对他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再也不能撼动他悲伤寂寞的心灵。

“尘儿,我…我…我没……事。”萧长河被楚小云搀扶坐在地上后看着萧尘断断续续的笑道。

父子在月光下四目对视,悲伤、酸楚、失落、幸福、安详、……

人群中蓦然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动,楚小云微微侧目,方才发现场中的比斗的双方早已不再是唐逸和李飞檐,此刻已经变成了诸葛子瞻和一个体型微胖的老人,唐门老六,唐云夏,一个光明磊落的名字,一个卑劣无耻的人心,何等的讽刺,然而世事就是这般的奇妙。响动是唐云夏被诸葛子瞻一脚踹翻在地发出的声音,而看向诸葛子瞻的时候,老人干净洁白的面庞上满是愤怒、不屑、鄙夷、嘲讽、……

“唐老六,你除了偷鸡摸狗暗箭伤人还会点别的吗?”诸葛子瞻捂着胸口讽刺道。

唐云夏虽然倒地但脸上却没有一丝落败羞辱的神情,就那般躺在地上瞪视着诸葛子瞻,冷笑道:“诸葛小儿,你中了我的暗器难道还想活命吗?”

诸葛子瞻虽然怒极,但却知道这个人虽然行为卑劣但暗器功夫却着实不弱,在唐门中也是数得上号的,当下也不敢因为太过暴怒而导致血液循环加快。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两门吉普牧马人轰然发出一声轰鸣,浑身沾满水迹却恍若从天而降的天神般停在人群背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青黑色风衣带着一副遮去了大半容颜的女人姿势优雅的走了下来,轻轻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空灵面庞,眉如墨画,目似秋水,琼逼高耸,洁白的面庞上泛着一些淡淡的红润,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一头乌黑长发被女人盘在头顶,看起来说不出的干净利落,张秋灵,正是不久前驱车从南京赶来的女人。

随着这一声轰鸣,人群纷纷侧目,看向这个恍若天降的女人,而女人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番后不紧不慢的向着萧尘走去。

看着这个走向自己的女人,萧尘的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喜悦、悲伤、愤怒、幸福、…………

坐在地上的萧长河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体力,看着萧尘微微一笑,提醒道:“尘儿,你被她骗了,海达小区的那次枪杀只是她做的一出戏。”

张秋灵款款而来,如绝世佳人,如翩翩仙子,直到萧尘面前三步外方才停下脚步,看着男人微笑道:“我骗了你,恨我吗?”

萧尘神色变幻,一时间复杂之极,可却是幸福和愤怒交替出现的次数最多,最终,萧尘起身大步走到女人的面前,一个熊抱,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便如十四岁那一年抱着野猪一般紧紧的抱着,再也不愿松手,开心已及的说道:“我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竟然没看出来你那次竟然只是骗我。”

感受着男人怀抱的温暖,张秋灵挣扎着方才稍稍有了说话的气,娇笑道:“当真不恨我?”

“你能站在这里便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礼物,以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萧尘大笑道。原本因为萧长河而悲伤无比的心也因为张秋灵的突然出现而好转许多。恨?为什么要恨,她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萧尘的面前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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