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瞬安静不动下来,好似在说:不理你了。
君怀渊移步走到了阁楼的最中心处,他轻轻启唇道,“今日,我想取走一把剑。”
刚刚才又平静下去的藏锋阁,瞬间又翻腾起来。
争鸣到共鸣,本该寂静到犯死气的藏锋阁,一时间好不热闹。
即使此刻,阁内只有一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带走一把乐器。”君怀渊目光在几把乐器上流转,眼里是淡淡的温柔。
那几把乐器的弦无人自动,动静非常的细微,但是能看出它们的振幅不小。
“带哪一把比较好呢?”君怀渊走近它们,沉思不语。
他不太懂音律,也不懂乐器之间的区别,如今怎么挑选,可就犯了难。
或许离开之前该问一问郁念白的,问一问她,她最喜欢什么乐器。
可如今再返回询问,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
他要加快速度了,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如此想着,君怀渊看了看放在桌案上的那张古琴,最后伸手拿起它。
“我记得初见时她曾说,剑胆琴心,最为相配。如此,便选了你吧。”
其他的乐器们纷纷动了动弦,唯有君怀渊怀中的古琴岿然不动。
它知道自己被选走了。
“希望,她会喜欢。还希望,她能收下你。”君怀渊低语。
古琴闻言,轻轻的震动了一下弦,像是在说:交给它吧!
。。。。。。
郁念白泡在热气腾腾的木桶当中,蒸腾的热气将她的眼睫挂上水珠。
她一动未动的泡在热水中,感受热水一点点的祛除自己体内淋了一夜冰冷雨水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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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水面忽起波澜,郁念白从水中起身。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她一只脚跨出水面,伸手将放在一旁还湿哒哒的衣物拿起,像是要重新穿上。
“咯吱——”
这时的屋门被人打开。
君怀渊反身将门锁好。
“郁念欢说你已经泡了许久,我就直接进来了。”君怀渊解释道。
郁念欢放了君怀渊进来。
隔着屏风,朦胧的身形与水汽让郁念白的模样显露的不真切。
瞧见了郁念白想要拿起湿衣的举动,君怀渊说,“不是说了吗,我帮你取衣服回来,你会等我的。”
“一直在等你。”郁念白轻轻说,“所以才等到了现在。”
“我把要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君怀渊将干净的一套衣物抱在怀里。
郁念白听见君怀渊似乎是将什么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脚步声越发的靠近屏风。
一抬头,郁念白看见了君怀渊绕过了屏风,已经站在了郁念白的面前。
刚刚跨出浴桶,郁念白没想到君怀渊会走进来。
以往的君怀渊是做不出这样的举动的——即便他们已经无数次的坦诚相见,即便他们已经无数次的唇齿相依,即便他们已经无数次的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