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杀猪饭的人,纷纷羡慕刘桂花有个愿意下厨房的丈夫。
刘桂花笑笑,合乎情理的夸奖,她替苏三祥受了,至于那些言不符实的赞颂,就当对方在放屁。
要不是苏三祥还有这个优点,之前他闹腾的日子,早就把人给赶出去了好不好。
最近一段时间,她天天被苏半夏灌输一个理念:男人是要调教的。
虽说苏三祥的年龄大了一些,调教起来费劲一些,只要愿意做,都是来得及的。
看看最近一段时间的成就,苏三祥多少次想发脾气却被他们给治的死死的,连火星子都喷不出来。
有什么不爽的,不满的,统统先给她憋着,先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没错才有资格说其他人。
接受调教的男人,嘴巴依旧很碎,耳根子依旧很软,但嘴巴知道闭上,更知道不能听风就是雨,什么都不管先找妻儿的麻烦。
苦了那么多年,最近才翻身,她以前受苦受累又有谁知道呢。
羡慕的目光多是女人,大多跟刘桂花关系比较好。
那些个关系不好的女人,都没邀请她们。
在商量都要请谁过来吃杀猪饭的时候,苏半夏拿出一个绝对不请的人的名单。
别说苏三祥,刘桂花本来也不想同意的,名单中有几个女人跟他们是堂亲关系,不请不太好。
苏半夏一句话说服了她,他们家请人吃饭,干嘛要找那些会让她不痛快的人过来吃饭,是嫌日子过的太清闲了吗?
刘桂花被说服,苏三祥憋着不敢多说,最后就这么被决定好了,男人苏三祥想邀请来,没意见,嘴碎的女人,请不要出现在他们家。
本来有些男人也在苏半夏不想邀请的名单中的,鉴于苏三祥最近一段时间表现的好,给他一个面子,他想邀请的某些人就让他请来得了。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也不至于掀起大风大浪。
有人羡慕,也会有人不满,更会有人心里记下一笔,等哪天逮着苏三祥有空闲,定要让他知道刘桂花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信念最强之人,当属苏季勋。
可惜的是,苏三祥是掌厨之人,他们这些坐在外面吃的男人们压根见不到他。
因而一段杀猪饭,还算吃的比较安生,吃完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弄完了杀猪饭,还得去给刘明方送年礼,这是刘桂花和苏三祥成亲十八年来第一个没找爹娘借钱过年的新年。
每每想到要借钱过年的事情,刘桂花便觉得一阵羞愧,爹娘的几个孩子,就她年年没钱过年。
苏半夏说将全部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因而刘桂花也就没管家里的事情,全部交给她。
忍不住叮嘱两句,“半夏,今年的年礼就拜托你了。”
苏半夏拍胸脯跟刘桂花保证,“娘,你放心,有我在呢。”
苏实秋和苏忍冬放假,来年二十才再次开课。
去县城购买年货的去了四个,刘桂花和苏迎春两人选择留在家中。
为了省下八文钱,三个背着竹筐,一个挑着箩筐的四人步行前往县城集市。
虽然大冬天的很冷,但是摆地摊的还有各家店铺热闹非凡。
辛辛苦苦一年,能犒劳一家人的也就是年关时节,尤其是卖肉和卖鱼的摊子,更是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的人。
苏半夏的采购单里有鱼的存在,鱼,意味着年年有余,必须买一些回去,给外公外婆送六条,自家也得买六条。
挤进去,买了十二条鱼,每条鱼差不多都有五斤重,五十文钱一条,合计花了六百文钱。
“半夏,能不能多买两条。”苏三祥小声的提出要求,他知道苏半夏来县城买年货,一部分是给家里,另外一部分是要送往岳父岳母家。
送给岳父岳母他没有意见,但,能不能考虑给他的爹娘也买一点。
苏半夏深深地看了苏三祥一眼,拿出六百文钱给他,“给你钱,想买什么你自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