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向北,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边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言空和定逸师太他们进去后,又有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
府内大厅,人声喧哗,足有两百多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看到言空和定逸师太他们来了,认出定逸师太和华山派弟子的人都是忙起身客气打招呼。。
一众恒山派和华山派弟子都在大厅坐下,而定逸师太和言空则是被请入了内室,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二座花厅之中。
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都是空着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正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其他四张太师椅自是为五岳剑派其他四位掌门所设,只是他们都没到。
“恒山派定逸师伯,华山派言师叔到!”向大年喊了一声,厅内坐着彼此攀谈的武林前辈高手们不禁都是停下忙起身相迎,其中便包括此间的主人刘正风,以及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的何三七等人,一个个在江湖上都是名声响亮的。
“华山派的?华山派何时出了一个姓言的?”而不待众人开口,满脸煞气的天门道人已是目光如电的看向言空,一拍座椅扶手喝道:“令狐冲呢?”
瞥了他一眼的言空目光冷淡没有开口理会的意思,而一旁的定逸师太则是连忙开口解释。。
听得定逸师太的解释,神色微缓的天门道长,不禁再次看向言空道:“哦,这么说,是你杀了田伯光?那田伯光对我泰山派弟子出手时,你为何不出手相救?还顾不顾念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情谊了?”
“呵呵。。”言空却是摇头一笑:“你泰山派又没有在脸上刻字说自己是泰山派的,天下道士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泰山派的人呢?再者说,泰山派弟子那般骄傲,怕也不屑与人联手,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你。。”天门道长闻言一滞,而其他人听了或是蹙眉,或是摇头一笑,倒是多半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虽同属正道之人,可他们中也有不少散修高手,或小门户的,对于五岳剑派自命不凡的大派作风,心中也不免有些不爽快和看不惯的。言空这番话,可着实是说到他们心窝子里去了。
“天门道兄,别动气,别动气!”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刘正风则是连笑道:“华山派的言师兄杀了田伯光那恶贼,不也是为泰山派的天松师兄和迟师侄报仇了吗?也算是涨了咱们五岳剑派的脸面不是?”
天门道长听了,这才低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虽对言空的态度很不爽,但却不得不承认,能够杀了田伯光,华山派这位言师弟倒还真是武功了得!
“误会说清楚了,田伯光也死了,那接下来,也该我和余掌门算算账了,”刘正风刚要招呼定逸和言空坐下,言空却是看向了那矮瘦道人余沧海冷声道。
刘正风闻言一愣,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余沧海已是眯眼看着言空道:“姓言的,我和你有什么过节?”
“伤了我儿子,你说什么过节?”言空此话一出,余沧海顿时神色一动的连道:“那小子是你儿子?”
“没错!既然认了,那咱们就算算这笔账吧!”言空说着就要动手。
一旁的刘正风正要阻拦,言空则是目光冷淡看向他:“刘师兄,此乃我和余掌门的私仇。他以大欺小,打伤我儿子。这笔账,我今天非要跟他算一算不可,还请刘师兄莫要插手干涉了。”
“姓余的,有胆子的,就跟我出去,”说着目光凌厉看了眼余沧海的言空,便是径直向外走去了。
“哼!”余沧海也是冷哼一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沉着脸出去了。言空如此挑衅,他若不去,岂不是让人觉得他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