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姑娘的事情,自有她父母管,落不到她这个做表嫂的头上。
至于二房的那个三姑娘,她还没见过,听李临说是个心比天高的,到时候见了再说就是了。
苏莞离开之后,李临瞧着坐得隔得老远的父女两,脸色平淡:&ldo;大舅与表妹今日这是在闹什么?石惠画?你又如何惹你爹生气?&rdo;
石惠画哆嗦了一下,立刻便挺直了腰板坐好,她倒是不怕她爹,她爹厉害就是表面,若是要打死她,最多也是挨一顿揍罢了,但是得罪了李临,她总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有点觉得可怕。
她这位表哥,瞧着温和随和,很好说话,平日里也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她总觉得有点令人畏惧。
石惠画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石崇山气怒地瞪了她一眼,道:&ldo;景元,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你瞧瞧我这个做爹的,哪里对不住她了?&rdo;
&ldo;她今年十七岁了,已经是不小了,我好不容易给她相中了一个,那是我的得意门生,不管是学识和人品,那都是不错的。&rdo;
&ldo;我将人带了过来与她相看,她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还拉着那个什么石宿,当着人家的面说她和石宿两情相悦,是要成亲的,将人家气得七窍生烟,掉头就走。&rdo;
&ldo;你说说,我该不该打她!&rdo;
&ldo;还有那石宿,我们石家好心收留他,他竟敢与我女儿暗地里往来,真的是气死我了!&rdo;
石宿是被石惠画救回来的,而且又失忆了,石崇山和周氏在石惠画的劝说下,将他留了下来,一日三餐给一口饭吃,让他帮忙干活。
石家对石宿也没有什么怀心思,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这等来路不明的人是定然不能嫁的,很大机率是一个火坑。
当然,也不妨碍有人瞧着这失忆的人生得好,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姑娘也愿意去赌,若是一辈子想不起来,就得了这么一个郎君,若是想起来了,或是还能得荣华富贵。
石崇山对于石家的现状很满意,人虽然固执酸腐又好脸面,但也不会明知是火坑,还将自己的闺女推进去。
石惠画急忙道:&ldo;爹,你也不瞧瞧你带来的人是什么样的,一口一个之乎者也,又是行礼又是讲礼的,我听着耳根子都酸了,我瞧着咱们郡主表嫂都没那么多的礼。&rdo;
石崇山大怒:&ldo;你知道什么,学而知礼,多礼讲礼有什么不对的。&rdo;
&ldo;还是别了,爹啊,我听着当真是要酸死了,他要是真的是个懂礼的,就该像我表哥这样的,温和知礼,而不是口口声声的什么礼不礼的,搞得天下就他一个读书人似的,卖弄呢!&rdo;
&ldo;你瞎说什么!&rdo;
&ldo;我哪里有瞎说,不过就是一个穷酸,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呢!&rdo;
父女两你来我往的,三两句就要吵起来打起来了。
李临不得不开口理一理这父女两的官司了:&ldo;大舅,还有表妹,且听我一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