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这个孩子有一个为庶人的父亲,定然会成为他的不足之处,如此给赵明启封了安王,这孩子一出生便是正正经经地嫡系皇孙,挑不出半点不好来。
苏珣道:&ldo;大人何必担心这些,且不说陛下未必会将礼部交给他管,就算是他管着了,你我做不下去,上禀调任或是请辞也是可行的。&rdo;
程大人呆住:&ldo;什么?请辞?这是万万不可的事情!&rdo;
程大人可不是苏珣,苏珣便是辞了官,家里还是公爵府邸,日后子孙富贵无忧,可若是他辞了官,那真是一生富贵到头了。
都说这人走茶凉,日后他的子孙,还有几人能拂照一二,倒不如他多干几年,将这些儿孙都安排妥当了。
&ldo;我只是说,这事情还没到这种地步,您无需太过担忧了,咱们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地做事就是了,若是实在是没办法,咱们也不和他斗,走人就是了,小命要紧啊!&rdo;
&ldo;不过事已至此,我也要提醒大人一声,莫要与那几位有什么牵扯才是……&rdo;
程大人离开晋宁公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苏珣看着他有些苍老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谁人都是不想趟这个浑水的。
便是到了那时有余力可以拉一把,但如今也是什么话都不能应的。
若是不应,日后对方出了事,你帮了他,他感激涕零,觉得那是大恩,若是不帮,也是情理之中。
可若是此时应了,到时候你不帮,让他深陷泥潭,便是有深仇大恨了。
夕阳西下,皇帝的圣旨便到了元明苑,言道赵明启反省已久,已知过错,封为安王,望其安分守己,不可再犯,即刻迁出元明苑,去往安王府。
昭王得知消息之后,便急匆匆地进了宫,与皇帝吵了一架。
&ldo;皇兄你可是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如今朝堂之上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你将人放出来,莫不是想要这朝堂更乱一些,还是要学着先帝,学着他让底下的儿子自相残杀!&rdo;
&ldo;他赵明启是个什么样子,你难道不清楚,难不成你越老越是糊涂,还对他抱有幻想,觉得他能担起这个担子,还是真的如同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在为那个肚子里的孩子铺路!&rdo;
&ldo;皇兄你何时变得这般可笑,那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甚至是能不能生下来都不知道!日后能不能长大也不知道,甚至能不能成材更不知道。&rdo;
&ldo;你这样做,置天下于何地?!置朝堂于何地?!&rdo;
昭王闭上眼,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气得想要拔剑打一场。
自从皇帝登位,他做了王爷之后,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气得不轻。
皇帝是他同母的兄弟,也是他一直敬重的长兄,二人一路走来,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踏着血海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