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后来有一天,女方发现这个人再也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他有了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睡了一个被窝,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甚至说着当初同她说过的情话,甚至和这个女人生儿育女,留下流着二人血脉的骨血。
那一刻,就像是在温热心口上捅了血淋淋的一刀,冷到彻骨,到死都无法释怀。
如此这般,又怎么能不怨,又怎么能不恨呢。
明明说好了只有彼此的,明明说好要相守一生的,而你等我老了,便有了别的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像当初对我一样地对她,温柔耐心,浓情蜜意。
而我像是个局外人,匆匆半生,只剩下年华老去,夫君另结新欢,活得像是一个笑话。
便像是此刻,李临将他所有的细致和温柔都给了她,他的眉眼是温柔的,眼底也是温柔的,他会亲她会抱她会哄她,还会和她睡一个被窝,两人之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若是有一日,他将他这份温柔给了别的女人,她怕是也要发疯吧。
他伸手挽了一下她耳边的一缕秀发,春日不热,没有什么汗,却因为马车的摇晃,她的发髻有些凌乱。
他问:&ldo;想什么呢?这么出神。&rdo;
苏莞闻言回过神来,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她之前不是想的很明白,二人相互喜欢的时候,她会很珍惜,会给予他同样的感情,可若是日后没了感情,或是他有了旁人,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定然是当断则断抽身离开。
她有钱财万千,背后又有晋宁公府和镇国公府,如何能过得不好呢?
或许是他对她太好,不过是短短几日,便让她舍不得要与他断了,甚至是想想那些情况都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她摇摇头:&ldo;在想一些事情罢了。&rdo;
说着,她便把头抬起来,凑过去枕在了他的腿上,他将短笛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她闭上眼都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一寸寸地在她脸颊上抚过,最终落在她耳边的头发上。
他问她:&ldo;晃得难受吗?&rdo;
&ldo;不难受。&rdo;
&ldo;那渴不渴,要不要先喝些水?出来之后你便没有再喝过水。&rdo;
&ldo;也不是很想喝,你让我靠一会儿就好,我就想安安静静地靠一会儿。&rdo;
&ldo;嗯,好。&rdo;他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她缘由,只是这样子陪着她。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城,等到了景平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车幔掀开的时候便有人拿了一张小凳放在下车的地方,有人从大门里出来,提着一盏宫灯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