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劝我,你自己也不是特别出色挑什么,差不多行了。听没听清,又是将就!我不将就,不幸的婚姻会将一个人活活拖死!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幸,干嘛硬把枷板往身上套?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也有,还是我爸说的那句话最在理,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人结婚,命里是有数的!我急什么,我不急。
唐华娶我,有人嫌他年纪大,可是谁幸福谁知道,他对我好,让着我,端茶倒水伺候我,年轻是心理年龄不是实际年龄,他为什么放着安稳的工作不干,要一再跳槽,在失业率这么高、竞争如此激烈社会跟年轻大学生一起决个高低,就是为了证明给我看,他还有的是精力,他还年轻,还有为事业而拼搏的恒心!
是……啊。于文雅看她那么激动,跟着附和着,有一点,是让于文雅佩服的,王玉清也不是风姿绰越,也不是闭月羞花的,可就能将自家男人的心抓得牢牢的,这么多年人家两口子亲热得就跟初恋时似的,这确是没法比的,就这点,人家就敢趾高气扬的大声炫耀。
相比之下,小丁以前受到的礼遇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以前只知道羡慕小丁,从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离婚——也许真的未必是绝境?但愿小丁能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开始新的生活。
39撒谎
于文雅想着,对桌王玉清已经接起了电话。
“喂?宝贝啊,就估计这个时间快打电话了,什么时候回来啊,人家想你想得不行了,啊?回来了!已经到了!下飞机了!天啊,人家爱死你了,玩得开不开心,晚上回家再说,好好,那你买菜,行,我给你做嘛——当然不是,爱吃,人家怕你累,怕你辛苦……恩……亲一个……”
于文雅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王玉清暗自惊叹,几秒钟之前她的嗓门快掀了房盖,几秒后又能肉麻得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个腔调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高冶平的前任秘书,倪楠。想起上次在冶平办公室里,她接听冶平电话时好似就是这个神情。
其实生活里,人人都可以是演员。面对不同的人,要随时转换角色,这也是生活的需要,她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却总是掌握不好转换的时间。
放下电话,王玉清故意装作要递个文件从办公室大厅这头走到另一头,中途不忘了扯着嗓门夸耀,“瞧人家这公司,出去旅游全是飞机来回,咱这辈子还没坐过飞机呢,你说得多快,上飞机之前我家老唐打的电话,这还不到二个钟头呢……
一周就这么过去了,于文雅靠在椅子上,心下释然,时间过得真快,冶平也该到家了吧,家里菜没有了,得给母亲打电话准备。她还得去婆婆家把琪琪接回来,今天晚上一家团聚了。
王玉清开始掏出化妆包专心打扮起来。
“真像新婚啊,”于文雅心情舒畅起来,也开起了玩笑,“才分开一周而已,就想得睡不着觉了?”
王玉清一边描眉一边笑道,“不想也得说想啊,要不人家不伤心死了,还能累了好几天再回来乐颠颠的给你做饭,总得有点动力吧,说几句好听的还不应该?”然后冲她挤挤眼,压低了声音,“晚上还有更辛苦的事要做呢。”
原来是这样,于文雅失笑了,恩,看来,她还真得跟人家好好学学才成,不就是几句好听的吗,又不能闪了舌头,好,要懂得改进。与此同时,手机里突然接到了一个短信,她低头一看,脸上的笑容却不自然的僵住了。
“公司临时决定在青岛多逗留一天,今天回不去了。”
……
他开始撒谎了?!
高冶平,你心又刺挠了,感觉日子平淡了是怎么着?!
于文雅的脸上被阴云笼罩着。
特别是在下班时,被晒着黝黑的唐华大哥奇迹般的出现了,他穿着一身大花布衫戴个太阳眼镜,捧着一份异常神秘礼物在一楼大厅用力的挥手,相对于那份难得的真诚,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滑稽之处,正从电梯出来的王玉清立时松开了于文雅的胳膊,激动的冲了过去抱住他,两人旁若无人的幸福的旋转,一对年近半百的夫妻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绎着年轻人的浪漫爱情……
他们欢呼大笑,不管周围传来的是叫好、是非议、还是嘲讽,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俩……
于文雅笑不出来,她远远的站在一边,呆呆的望着,那一刻,只感到心灵深处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坍塌……
40求证
“文雅,冶平哪天回来啊,”晚上吃饭时,文雅妈忍不住问女儿。明天就是周末了,冶平就是上周这个时候走的。“我下午刚买的肉、排骨,你说冶平不回来我就直接放冰箱里了。”
桌上一碗鸡蛋酱,菜盆里是小葱、香菜、盘子里是切成四方块的干豆腐。除此之外就是两碗米饭,冶平和高琪不在的这些天,母女几乎天天都是吃些。用文雅妈的话说,咱这肚子吃啥都一样。
“冶平要是明儿回来,妈给你们做顿好的。”文雅妈大口大口嚼着饭,笑着对女儿说。
于文雅含糊的答应着,只低着头扒饭。
晚上,于文雅躺在床上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总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撒谎?唐华都已经回来了,全公司的人都回来了,这已是不容质疑的事实,高冶平在哪呢,为什么不回家,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都说我多心,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她竟有了想直接打电话问唐华的冲动。
疯去了?野去了?去了夜总会?怕我知道?她的心里很乱,拿着手机,按着电话簿,反复的想,胡乱的按着,我还能找谁?
终于看到了高冶平办公室电话,事实上,这个电话很少打。理由有三点,一是高冶平的手机费是公司报销的,她不需要担心省钱的问题,二是她每次找高冶平都是紧急的,她等不到别人转达。三是高冶平曾经告诉过她,打那个电话的大多是公事,有秘书专门接待,没事不要占着线。
电话是拨出去了,也不知道换没换过号,而且是晚上十二点。
响了七八声,她几乎要放弃了,那边却奇迹般的有人接听了,很客气,很温柔,很好听,“您好。高总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