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所憎恶的人过着奢华的生活却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死掉了却仍然会跑会跳,这样的事确实令人不愉快。
“到外面散散心去吧,老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丁能说。
“我很气愤,你别管。”女鬼说。
“憎恨是没有用的,如果强烈的怨气能够伤害人,那么世界早就太平无事了。”本能说。
“现在只是通过说话发泄一些怒气而已,我知道自己无法拨下到宋钟一根毛,除了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女鬼情绪不高。
丁能感觉与女鬼话不投机,同时对宋钟和三位成功人士的行为缺乏兴趣,萌生离开的念头。
与女鬼告别之后,他穿透墙壁溜到外面,正好看到一辆银色的轿车往外驶出去,他钻入其中,坐到后排上。
车内有两名乘客,从她们的交谈中丁能得知这车驶往自己身体所在的那一家医院。
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丁能正想回去看看,他老觉得或许自己的躯壳已经被修好了也有可能。
感觉自己的运气不错,他愉快地搭乘顺风车。
途中丁能一直在看风景,没有认真听车内乘员的交谈,同时也由于他们的言语极端乏味,全是鸡毛蒜皮,根本不值一听。
回到医院,丁能飘往自己的身体所在的病房。
室内很安静,大帅和小刘在窗子旁边交谈,猛男不知去向,一名中年女护士正为植物人模样的丁能做粗略的检查。
以魂魄形式存在的丁能没有考虑太多事,而是一头插回到自己体内。
回到躯壳内,意识和思维立即完全消失,他无法听到其它人的交谈,也感觉不到护士动作粗犷地更换床单和尿袋子。
感觉整个过程仿佛一道黑色的大幕突然拉严,遮住了所有的光和声音。
躯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丁能的魂魄再次离开躯壳。
感觉像是经历了一次香甜而过分深沉并且彻底无梦的睡眠,丁能觉得很舒服,情绪意外地非常不错。
小刘坐在椅子里已经睡着,脸上还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这时已经是夜间零点整,丁能估算了一下,发觉自己进入躯壳之后至今过去了四个多钟头。
从仪器上看,心率和呼吸基本正常,就一名植物人而言,几乎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丁能伸出手轻轻抚摸小刘的额头,思维中充满了对她的愧疚。
这个时间段正是大部分阴魂二十四小时当中状态最好的一阵,室内有一些鬼来来往往,对床上躺着的丁能躯壳和床边坐着的小刘指指点点,胡乱发议论。
“我认为这一对苦命鸳鸯应该当机立断,女的可以把那个不会动弹的植物人掐死,然后抱着尸体跳楼,这样她们就可以携手闯天涯,成为一对浪漫的鬼,没准还可以像传说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转世为两只胖乎乎的毛毛虫,然后再蜕变为彩色的蝴蝶,如果运气好一些别被鸟儿吃掉的话,就可以比翼双飞在人间。”一名脸色青紫的中年女鬼说。
她看上去很像是死于农药中毒。
丁能朝中年女鬼怒目而视:“你说些什么话?我招你还是惹你?这姑娘也没有哪里得罪你吧,为何这样歹毒?”
“切,滚一边去,什么玩艺?初到乍来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中年女鬼扬起脑袋,上巴指前正前方,一副吵架高手的姿势。
几名鬼围过来,其中一只胸前插有匕首的男鬼推搡丁能。
“懂不懂规矩?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大姐头跟你开玩笑都不知道,只会傻乎乎的较真,简直人头猪脑。”另一名年纪老一些的鬼说。
眼看势单力孤,丁能只好沉住气,避免发生激烈的对抗。
根据他对阴魂之间关系的了解,地府差不多可以算是一个唯强力论的世界,谁路子野拳头大就听谁的。
“开玩笑的吗?还以为你们打算付诸实践,弄得我好紧张,现在没事了。”丁能摊开双手,仰天大笑了几声。
众鬼似乎找到不痛扁丁能一顿的理由,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若无其事的离去。
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