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说什么韬光养晦,就带着几个恶仆,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上街去了。
这两天,大通武馆命案的事儿已传遍了整个福泽城。
大伙儿都以为啊,历命摊上大事儿了。
可这会儿看见人家招摇过市,都是惊掉了下巴。
然后反应过来!
“果然啊!官官相护,只手遮天!”
“啧啧啧,律法不过是针对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官家子弟可不一样哩!”
“听说是签了生死状,所以不算命案?”
“你可长点儿脑子吧!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跟伱签生死状?她没脑子还是你没脑子?”
“……”
议论纷纷,落在历命耳朵里,他也不恼,反而愈发挺起胸膛。
骄傲!
这般特权待遇,让他舒服得很。
但正所谓,乐极生悲。
历命这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距他上街还没半个时辰,迎面就走来一队大刑司的黑衣捕快,不由分说,把他从马上一架,给弄到了大刑司。
到了大刑司,还能干啥?
审呗!
可这历命知晓了生死状的事儿,便一口咬定说自个儿与那大通武馆的馆主等人是在切磋比武中失了手,出了人命。
陈明笑了。
笑得历命脊背升寒。
就在他以为对方要用什么恶毒手段的时候,陈明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从万晟楼借来的真言毫笔命人取来,让历命把那晚的经过写下。
历命皱眉,按照生死状那一套说辞,洋洋洒洒编了个故事。
可一眨眼,那刚写上去的墨迹,消失无踪。
陈明又笑了,才慢条斯理将真言笔的神异之处说了,
又说历命没能用真言笔写出来那晚上的事儿,就别想走!
那一刻,历命整个人脸都白了。
他又尝试了好多好多次。
结果都是一样。
只要写的是虚假的事儿,那纸上都留不下墨迹。
历命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陈明见了,就知晓这位司命之子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赶紧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