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林野从回忆中恢复过来,见方天涯好像刚刚在说话,问道。
“啊,没有什么,就是说那挺好。”
方天涯又恢复了刚刚的淡然。
他看着清澈的潭水:“林叔。。。林先生,你知道,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就是夏天,我们村子里有一条河。。。”
说到这里,方天涯顿了顿,特意看了林野一眼。
见林野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说的话,方才继续说道:“一到夏天,我们就会在河里玩耍,然后就会有一个叔叔,教我们游泳。”
“大家游累了,他就会让我们坐在岸边,依次坐好。”
方天涯看着林野笑道:“就像咱们这样,他坐在你坐的位置,我坐在这里,然后我其他兄弟姐妹们坐在我这边。”
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置。
“然后那位叔叔让我们把脚放在河水里,夏天的河水并不是很凉,夕阳一照河面,很漂亮。”
方天涯说着,缓缓的脱下自己的鞋子,撸起裤管。
林野穿着特制的服装,没有办法脱掉,只能盘腿而坐。
“这个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会乖乖的坐好,双腿一边在河里荡漾着,一边听着这位叔叔讲故事。”
方天涯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看着林野笑起来。
像是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回忆里。
“我那个叔叔很厉害,我每一个叔叔都很厉害。”
方天涯此时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炫耀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我的梦想,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那个叔叔讲述着他年轻的经历,五彩缤纷。”
他忽而哈哈一笑:“当然,那个时候他也还是年轻,只不过是三十多岁。”
林野总觉得,方天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隐藏着其他很重要的信息。
这些信息,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只要知道这些信息,林野就感觉,自己可以马上确定他的身份。
可就是这些被隐藏住的信息,让林野无法有任何建设性的判断。
他只能跟着自己有些迷糊的直觉——这个时候,第六感第七感反倒是没了用武之地。
“那你那个叔叔,都讲了什么呢?”
方天涯看着他,保持着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越来与灿烂。
“他讲了很多,都是些吓小孩子的鬼故事。”
林野笑道:“这么说来,你这个叔叔挺坏的。”
方天涯则摇了摇头:“不,妖魔鬼怪的故事,都是我们央求他讲的,更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