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剥个精光……?」
听见夏侬的询问,神官抬头挺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答道:
「那当然是缴学费,学费罗。人生的学费,顺便也充当治疗费嘛。」
顺道一提,他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停止流血。也许是厚实的肌肉盖住了伤口。不过,这个神官给人一种??口水就能痊愈的感觉。
「换句话说,就是奉神明之名进行徵收,不对,是布施!喂、喂,快把钱拿出来。喔──你们还满有钱的嘛。」
「啊啊,那是这个月的收入……」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享用你们的银子。哟,你也带了不少嘛,嘻嘻嘻嘻嘻。」
「小、小偷……」
砰!神官老实不客气地用拳骨赏了年轻人一记闷棍。
「是你们先刺我的,还敢给我恶人先告状!还是要我把你们扭送治安警备队?」
被咬到痛处的年轻人陷入沉默。轮流看著开始啜泣的两人以及神官……不知何时走到夏侬身旁的帕希菲卡肯定地说:
「那不是小偷,是强盗才对。」
「或者叫拦路打劫。」
夏侬没好气地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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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奔进一条无人小巷,倚著墙壁调整气息。
「那个神官……莫非……」
那双眼跟先前不同,出现明确的感情──恐惧与憎恶,而且并非寻常之物。少女手按胸口大大地深呼吸,试图缓和急遽的心跳。
「……怎么了,姊姊?」
少女被那声叫唤吓了一大跳。
一个少年站在巷口,年纪比少女小了两、三岁。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跟少女一样是褐色与黑色,五官亦很神似,不用说就知道他们是姊弟。
两人似乎都在卖药,他也提著跟少女一样的篮子。
「我遇到……玛乌杰鲁的神官。」
少年听见少女的话,眸中也掠过相同的恐惧与憎恶。不过,少年的口吻显然比少女镇定。
「那个郊外的教会祭司嘛?那个老头?虽然很讨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呀。」
诚如少年所言,摩斯包古尽管不大,仍然有玛乌杰鲁教的教堂,年老的祭司常驻其中。
然而,这个商业之都虽然有几位船主是虔诚信徒,但就整体来看,玛乌杰鲁的忠实信徒并不多。对於重视现世利益的他们而言,主张质朴简约的玛乌杰鲁教教义并不实用。
是故,摩斯包古的教会靠著船主们的捐献,维持整洁光鲜的外表……但总是冷冷清清,闲得发慌。据说老祭司近来也有点痴呆了。
「不是呢,不是那个痴呆老头。是一个非常壮硕,三十岁左右的神官。好像是外地来的,衣服很脏……可能是异教检察官喔。」
少年听到异教检察官时,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怎么办,姊姊?」
「科特,你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甘法斯大人。我……」
少女右手伸进篮里搜寻某件东西。不久,她拿出一个红通通的药包。正是刚才的媚药……不,倘若拉蔻儿说得没错,那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