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停顿,人群默契的后退,为他散一条通道,他微微侧头,露出面骨流畅的侧脸,一双灰眸欲念冰冷,弯了弯精致的唇角。
“且不论你排不排的上号。”
“你怎么知道,我是后来者呢。”
“自己滚,别让我帮你。”
……
“裴枕!!你受伤了!!自己不知道吗?”
许肆接受不了这样亲密的姿势,心里有针再挠似的,到底还是挣扎了两下。
她手臂就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那里已经变得硬实宽阔,能承载她所有的身体重量。
“你别动,我就死不了。”
看不见他的表情,嗓音也听不出喜怒,只是一如既往的悦耳,并没觉得吃力。
“你再动,我可能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也很好,我愿意。”
许肆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再乱动,只感叹他身体素质强的可怕。
他笑了。
笑过后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说想我么,怎么会在这里,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走了。”
“不会。”
“真的?”
“真的。”许肆诚恳的说着实话:“我没打算走,就是想拿一张身份卡,不至于那么被动。”
“嗯。”他弯着唇,眼神盯着前方的道路,“或许吧,许肆,你的话总是很好听。”
她的话,他不敢多听,却总忍不住去信。
抵达街道的路口。
那里停放着一排车。
有人将最中间那辆轿跑的车门打开。
裴枕弯腰,轻轻将许肆送到后座上,才转过身,走到另一边开门。
路途中。
他一直没说话,阖着眼睛,似乎很乏力。
许肆也没说话。
她在心疼那张就快到手的身份卡,裴枕来的再晚一点点,她就能将卡拿到,即使不走,也不太危险了。
三合社的街区一如既往的安静。
回到豪宅后。
许肆没再让他抱着,而是先一步拎着高跟洗下车,赤着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回头看着还坐在车上的男人,轻声说:“阿枕,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