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说赌城出现了港岛来的女商人,我放下了所有事情,第一时间赶去找你,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几乎都快哭了。”
“我避开你了,地下城的人从没有骚扰过许氏地产,也没有人逼迫你参加酒会,可你还是来了,也是在那天酒会上,我放过了你一次。”
“你为什么来了?为什么要来到我的世界,这个你一直都很厌恶的世界。”
“现在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收走你的身份卡,让你停留下来,这一次,我好像不太想放过你了。”
他伸出手,苍白又脆弱的捂在脸上,嘴角都是疯狂偏执残忍的笑容。
“别放弃我,也别想逃,没有我的同意,你出不去的。”
“滴答。”
有流水的声音落在玻璃窗上,浇湿人的五脏六腑。
被一个魔鬼处心积虑的盯上是什么感觉。
许肆只觉得从脚到头顶每一根发丝都在抖,凉的像是被冬月的冰水冲过。
原来从踏进地下城的那一天。
他就知道她来了。
偶遇是假的,抢劫是假的,身份卡被抢是假的,都是他的谋算,让她出不去的借口。
也难怪。
三合社的人会不顾及自身形象,散布出她丢了身份卡的消息,逼得她陷入了无处可逃的境地,还将那两个抢匪枪毙,拖延时间。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密不透风,像一张无法逃脱的镣铐,他藏着镣铐站在中间,像一个旁观者,操控着一切,让她心甘情愿的走进这个地方,来到她身边。
她几乎都要佩服裴枕了,可恶的要命。
可是……
许肆声音有些颤:“你让我留下来,做什么呢?”
“轰隆隆——!”
雷声滚滚像爆破了一样,炸毁了每一个胆小细微人的心弦,像世界末日一样连炸。
他重新抬起头来,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气息微微喷洒,精致的眼眸扫视着她面颊的每一寸雪白肌肤。
忽然低下头来。
像是要在她唇侧轻轻落下一吻。
可没有。
在相隔几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忽然笑了,眼睛里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尊贵的制裁者姿态,嗓音夹着夜风一般,慢条斯理矜贵又亲昵地说:
“许肆,留下来吧,做我的情人,或者,让我做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