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立刻纠正。
“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许肆板正了脸色,口吻都稍稍严肃了一些,“阿枕,你说过的,要听我的话,我希望你先到外面等我。”
面对这样的严厉态度,少年面不改色,眸色很温和,对上她的目光,顿了顿,将手上的外套递给身边的保镖,才慢慢转身。
声音飘荡在夜色里,很缓慢。
“好。”
“我听话。”
“夜晚凉,小姨记得穿厚些。”
说完。
他果然听话地走了。
打开车门坐进去,仍是一身硬朗端正,只是从半开的车窗还能看见他回眸,精致的眼眶圈着些淡淡的落寞,像是一只不被人需要的小狗。
许肆心头蓦然一软,还是忍下了那股让他留下的冲动。
其实裴枕没什么错。
他只是想保护她。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转眼看向站在台阶边的谢明,谢明似乎没什么大碍,还有闲心留下来等她,对上她的目光,谢明笑吟吟的抬手看表。
“许小姐,你有话跟我谈啊!本来我还挺生气的,算啦,就当交个朋友嘛,我们一会去哪里喝茶啊?”
许肆抬手让人从车上拿出一瓶红酒,法国牌子,年份很纯正,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散发着诱人的酒红光泽。
他慵懒的靠在大理石壁上,像没骨头似的,“喝酒也行,喝酒认错比较有诚意嘛。”
许肆嘴角微抽,最后抚平弧度。
“是,我也觉得我外甥做错了。”
她拿着一瓶酒,配着玫瑰色的唇,发夹挽着松散的发,珍珠项链散着奢靡的光,步子迈的很慢,身材裹在大衣里隐约可见曼妙之姿。
可动作就不太柔美了。
她轻松掂了掂手上的红酒,抓住瓶口,眼神闪过幽戾与不耐烦的光。
下一秒,手抬到最高。
“砰——”
那瓶高档红酒就碎在谢明头上,好大一声脆响,伴随着玻璃落地声和红酒滴答声一起稀稀拉拉的响起,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个遍。
有人惊愕的回望过来,看见是许肆那张冷清孤傲的脸,又觉得正常。
人家当千金的时候就不好惹。
现在成为真正的资本大佬,当然更不好惹。
这谢明挺不怕事,偏偏去惹她。
“少爷。”
谢明的保镖大叫,立马护到谢明面前,紧张地看着许肆,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当众打人。
“许小姐,你太过分了。”
许肆笑了下,招招手,要来了一个白色的钱包,“谢明,我觉得我外甥错就错在下手太轻,回去跟你父亲问问怎么对待竞争对手,再来跟我谈生意,下次再把手放在我身上,我保证你第二天被人用车撞。”
说着,她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随意的扔在保镖身上,“知道你少爷身价高,来,医药费,让他去医院照照脑子,看看他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个肿瘤,谢家在港岛算什么货色,当倒爷发家的,也敢惹我。”
她转身,保镖立马给她披上大衣,甚至不给谢明说话的机会,就弯腰上了车。
谢明深吸了好几口气。
酒瓶不是糖果做的,厚实的要命,一砸下就满头血流个不停,把他的酒胆色胆一起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