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许再骑乌鸦!”见那边李娜已经被带出去,老民警匆忙说:“没时间细说,我先走了,不许骑乌鸦,知道不!”
姜宁宁追上两步,“您怎么来这边办案了?调任了?”
老民警看姜宁宁一眼。
原本不该说的。
但想到那红绳,想到那手铐,老民警犹豫一瞬,压着声音,“有晴天,是我那老兄弟的孩子。”
姜宁宁瞬间爬一身鸡皮疙瘩。
难怪住某局对面的家属楼。
皱眉,征询般的确认,“云滇的老兄弟?”
老民警点头。
“当时,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在那边的身份可能遭遇暴露,怕影响到这边亲属的安全……”
提起这些,老民警眼圈一下红了。
铁骨铮铮的男人,身上那么多刀疤枪伤或许都没有皱眉一下。
此时嗓音暗哑裹着哽咽。
“他老婆那时候刚刚怀了二胎,没办法,只能以离婚的名义,老婆带着二胎远走高飞,做一个车祸的事故假装死了,然后隐姓埋名。”
“老大,也就是有晴天,我们给她做了新的名字和身份,没办法做领养,只能安排进了孤儿院。”
“这么多年都不敢明着关心,只能暗地里看着点。”
提起往事,老民警眼底的痛苦根本散不开解不开,拧成一个无头无尾的大疙瘩。
“直到那帮毒贩被一锅端了,老二才带着妈妈临终的遗愿去找老大,但也没敢多接触。”
“直到老大被关进精神病院,拜托人帮忙给老二传话……”
姜宁宁向来感情没有那么丰富。
但被这三言两语刺激的眼圈湿润。
才。
临终遗愿。
没敢多接触。
精神病院。
艹!
这都他妈的什么事。
老民警自己呢?
他没有结婚,但他的爹妈等到他回来了吗?临终前见到他了吗?
老民警没再多说。
姜宁宁也没再多问。
等警方带着李娜离开,姜宁宁也带着自己的四小只离开。
黄黄瞪着绿豆眼怒骂,“一定要重判这狗日的,气死我了,她这大别墅,还有董行知的南瓜网,按钱分配那都是有情天的,有晴天不在了,那也是人家妹妹的!气死我了!”
狐狸吊梢眼裹着一片冷。
“谁不气,但……”
狐狸仰头望天。
天道到底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