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