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道路畅通,陛下再下策书和制书昭告天下便是。”
“卢公,天下人若都有心向汉,哪里还有王莽的新朝。
我虽然可以再下策书和制书,那也要郡县里的豪强认可才行。
如今因太平道和张纯之乱,族兵盛行,那些地方上的豪强大族没有足够的好处,岂会自废武功?”
刘辩同样厉声回应,“若是没有太傅牵头,或许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但现在四世三公、录尚书事的太傅袁隗登高一呼。
再扶持一个汉室宗亲做天子,又有何不可?
毕竟相当于朝廷,叛军可以不讲规矩,可以随意的给豪强大族许诺。但是我们不行。
如此一来,卢公觉得,地方上的豪强大族是听我的,还是听袁隗的。
若那些郡县的长官拥护于我,恐怕下一刻就会被豪强们砍了脑袋吧。”
闻言,卢植顿时愣住,他拿出七条国策,还憧憬着宇内清明,大治天下呢,却不料天子竟是这个想法。
如此说来,七策不过是天子敷衍他的功劳而已。
想到这里,卢植直接跪下,并取下进贤冠,悲愤道:“陛下如此刚愎,不信天下士人。
既然如此,便免去我的司徒之位吧,我卢植又何尝不是士人!”
崔烈一时不知所措,他本和司徒卢植赶来,想的是劝诫天子以后没事少出宫。
谁知道两人见面,直接对刚了起来。
刘辩也很无语。
你们士人把两千宦官都杀了,把车骑将军也杀了,又暗地里扶持董卓这个军头,差点把我和何太后也杀死。
如此,让我怎么相信士人。
但是不相信又不能说,又不能让士人寒心。。。。。。
深吸一口气,刘辩暗想自己好歹是穿越众,就高姿态一点吧。
于是道:“卢公,天下间有忠也有奸,你和崔公高洁,但袁氏等人并不是如此。
我们且赌上一睹如何?”
卢植免冠叩首,沉默不语。
一旁的崔烈,忙道:“不知陛下,要如何赌法?”
刘辩开口道:“我可以向卢公和崔公承诺。
暂且不对山东用兵,只扫平河东之地的白波贼而已。
但,半年之内,山东之地不但不会遵从朝廷号令,送上矫诏的叛贼。
反而会群聚一堂,讨伐于我。”
“这,绝不可能!”
卢植断然说道。
崔烈补充道:“天下大事,还是要看朝廷中枢。”
“朝政大策,我尽可委托于诸公,由三公公录尚书事,处理袁贼及后续事宜。”
刘辩正色道。
“喏!”
闻言,卢植猛然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