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港岛不可能有的生活。
回到港岛的每一天,她都在疲于奔命,根本没有闲心做这种琐碎繁琐的食物。
如今能停一停,她格外珍惜,也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太着急。
裴枕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
她要做果酒,动静就不小。
厨房里没有可以使用的酒。
私厨打算去地下酒窖里看看。
许肆拦住了他。
想起裴枕房间有一排偌大的酒柜,那里有几瓶她都很难得到的好酒,度数也很低。
有些馋人。
她干脆直接乘坐电梯上了顶层,敲了敲尽头那间房门,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低沉嗓音,只吐出了一个字。
“进。”
许肆拨动门把手,悄悄的将双开门拉开一道缝隙,透过昏暗的视线,目光越过沙发上那抹身影,直直落在远处黑色沙发的背面,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酒瓶上。
本以为在场只会有裴枕一人。
她脚步迈动的很从容,有些漫不经心。
然而刚刚走到休息区。
她就在沙发两边看见了站了一排的黑衣巨人,此前似乎是在商谈什么事情,又被她的到来打断,气氛还停滞在刚刚严肃的氛围里。
平时最烦开会被人打断。
许肆明白这种感觉,忽然不太好意思了,想着先出去,等他们谈完再说。
可她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许肆。”
听见他平静的喊自己的名字,许肆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缓缓回眸。
裴枕靠在沙发上,指尖还夹着一根香烟,从许肆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隐在烟雾后的半张脸,眸色浅淡,神色幽深,正在看着她。
“来找我,要做什么?”
许肆迟疑了一下,指着他身后的酒柜:“讨瓶酒。”
来都来了。
问都问了。
也别空手而归了。
裴枕回头看了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