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还在那里守着,石柱一般一动不动,“大嫂,不能进。”
许肆皱眉,目光雪亮,脚步不停,还是一步一步走进电梯里。
“别拦我,这种话,让非衣来跟我说。”
她不好说话的时候,当真是傲气极了,看起来就是一副难啃的硬骨头,脚底生风,长腿一伸,推开他们走进电梯间里,眼睛闪亮亮的,就是赌没人会真的拦她。
佣人都有配枪,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到底是没敢真去碰她。
三合社的人很少去传言什么,但多少还是听说过这件秘事,老大身边肯定有一个特别凶狠且爱吃醋的嫂子,所以身边一直没有女人的踪迹。
眼睁睁的看着电梯扶摇直上,直登顶层。
许肆捋了捋浓密的发尾,微微仰头,细碎的光想她眼底跳跃,心脏难免有些发软,她好像赌对了。
在不可违抗的命令里——她是例外。
只是越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
她越觉得危险。
与上次来的感觉不一样,死寂的像一座坟冢地宫。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
许肆停下脚步,回头。
却什么都没有。
“裴枕?”她轻轻疑问了一声。
那道视线像是有了感应,尽数消散。
房间里。
本来靠在窗边抽烟的男人,朝着附近灯塔上的狙击手摇了摇头,将烟轻轻灭进烟灰缸里,关闭了所有灯源,缓步走进卧室,盖上一床深色的毯子。
他阖上的灰质的眼睛。
却藏不住狭长的眼尾那缕笑意,安静的等待着。
下一秒。
夜风,更轻了。
怕惊扰了生病的人。
许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无比轻柔的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砰砰砰——”
她又尝试了一次。
还是没人回应。
想起医生说男人有发热症状,估计是睡着了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