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身形微晃,心头一怵,那种被戏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拿着刀柄无限贴近了他的皮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克制不住,颤抖了一瞬。
“阿枕,我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你放开,不然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这一举动。
好像触动了男人的疯批基因。
他笑的很灿烂,灰眸亮的惊人,亮的诡谲。
“你在害怕我么?”
他没有顾及的撑直了身体,反握住将她那只握着刀的手,缓慢的移到自己的胸前,低落着眉眼,嗓音低哑暗沉,声调都降下去了。
“一直都想杀了我么?你讨厌我。”
雨势渐渐变大。
许肆想出声说些让他放手的话,思考着干脆直接将他劫持,拿到身份卡,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今晚一切都太诡异了。
好多消息应接不暇的到来,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可她刚要开口。
忽然感觉手握着刀口往前了几分,是被一双苍凉又好看的手推动的,力道很重很重,用力到她瞪大了眼睛。
“噗嗤”一声。
那把泛着冷光的尖刀,隔着丝质的衣料,撕烂皮肤,穿过硬骨,全部捅入了男人好看白皙的胸膛,紧接着,有一股液体喷洒出来,沾湿了交叠在一起的手,是温热的,源源不断的,刺眼的鲜红颜色。
“滴答——!”
落到地上。
他披散的银发乱舞,也被这抹颜色染红,漂亮的浓颜神情依旧是那样尊贵,哪怕生命在不断流逝,也笑的妖冶又无惧。
松开许肆那双纤细的手,他用沾满红色液体的手指轻轻抚上许肆的侧脸,第一次,动作很温柔很温柔,藏在冰凉眼神下的是一抹宠溺。
“那我来教你,怎么捅死我最痛。”
事情只是发生在极短暂的一瞬间。
空气中遍布血腥气息。
许肆看着高贵又不可一世的男人赤脚黑袍站在那里,银发的发梢都染上了红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该招惹他的。
危险的人永远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