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上的眼泪,床头的热牛奶,怀里的白猫,还有白猫的爪子尖利的刺穿她的皮肤,是母亲明明自杀却被传成病逝的消息。
从那以后。
许肆再也不柔软了,性格刚毅的像玫瑰上的硬刺,她从不哭,面对困难也从不退后半步,做事荒唐狠厉,凡事以利益为先。
他们都说。
她是全港岛最疯、也最风光的千金独女。
……
凤凰树表皮粗糙崎岖,每一颗牛角状的棕色果实落在地面上,砸碎玫瑰的绒面花瓣,都造成最刺耳的噪音。
许肆秀眉一挑,将纸巾砸在遗像的面部,纸张绵密的碰撞声回荡在空旷灰暗的空间里,赤裸鲜红的脚腕冷冰冰的刺激又性感。
从门后拖出一个棒球棍。
干脆利落打碎了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包括那张遗像。
玻璃四溅划伤了她的手臂。
有血流下来。
许肆毫不在意的踩在玻璃碎片上,双手支撑着棒球棍,笑的腰肢都弯了半截。
“大佬啊,算你命好,得了没法治的病,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快去见我妈。”
她压根无视了身上的伤口。
将那张遗照踩在脚下。
遗照后面还有许多男人与女人相拥的照片。
扫了一眼。
冷清孤傲的面庞笑意消退,目光肃穆蕴含冰霜,上挑的眼尾发红,白色的瞳孔里遍布血红色的丝线,语气沉的像海,倘若在自言自语。
“死了就死了,可千万别留下什么野种,许氏有我就够了,多出来的,我都送去见你啊。”
忽然,楼道里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
就停在大门处,没敢进来。
许肆半阖着眼,斜斜的倪着那些不堪的照片,玫瑰色的唇似乎往上勾了勾,又躺回了那个单人沙发上。
蜷缩着休息了很久。
雾浓雨水足,到了后半夜又下了起来。
待到身上的血迹干涸发黑,皮肤感觉到冷意后,她才不耐烦的踢开地上的棒球棍,一步步往门外走。
白皙细腻的指尖转动把手。
葛管家慈爱的站在走廊外,凝视着她,语气关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