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枕笑了,指尖骨节夹着的烟被他摁在烟灰缸里,拧开了一瓶水,饮了几口,带威士忌的酒气完全散掉。
才端起那杯酒。
女人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变得凝滞。
许肆深吸了一口气,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太关注了会露馅,然而目光再怎么移,也仅仅只是从他苍白的手上转到杯子里。
微弄的酒水什么都倒映不出来。
男人握着酒杯微微晃动着里面的液体,细细端详着,戴着宝石戒指的指尖弯曲了一瞬,倏然抬眼看向许肆,眼底带着不太真切的笑意。
有的时候。
他真的拿许肆没有办法。
她太不了解这里,也太不了解他。
就敢贸然给他下药,偏偏他就是无法惩处她的胆大妄为。
许肆时刻观察着他的神情。
见他锐利又欲念的目光落过来。
感觉快要窒息了。
是一种生理上的窒息。
像被鬼神注视审判着。
好在。
他的眼神只停留了几秒,就将酒杯放在唇边,小口咽下。
许肆目光闪烁,温声问:“怎么样,好喝吗?”
裴枕伸手添了杯新的,移给她,笑意不达眼底。
“还不错,你也尝尝。”
许肆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晕。
稀释过的分量,尝尝也行,刚刚都尝过了,除了有点烈,并不晕沉沉。
她怕裴枕生疑,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似乎在保证没有问题。
然而这酒喝下两口。
裴枕就扒开她的指尖,将酒杯挪走,目光直接——
“还真的喝呢?”
“加了东西的酒,也不怕喝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