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血缘关系。
有一个千依百顺的家人陪在身边。
好像也不错。
就着迷梦的夜色,许肆淡淡说了一句,“阿枕,一直陪着我吧。”
裴枕怔了怔,浅笑道:“我一直在,除非小姨让我离开。”
许肆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你走的,只要你肯听话。”
裴枕声音永远是带着半分笑意的,不过分热情,又有半隐不隐的认真,“只要我听话,小姨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许肆点了点头,“对。”
少年枯槁的心脏开始有复苏的迹象,他除了感激之外,又多了一丝希望。
“小姨这算是承诺吗?”
许肆点头,“嗯,承诺。”
做不到的承诺和撒谎没什么区别。
他一向不太信任何人的承诺,但许肆给他的感觉很好,好到他愿意去相信,尽管可能是谎言。
十一月底的夜,冬雨依然,肆无忌惮。
有人却悄悄溜进了厨房,鬼鬼祟祟一阵后,又从厨房出来,从铺满地毯扶梯上去,摸住了许肆的房门把手,不知哪里来的钥匙,“啪嗒”一声,门打开了,有个人悄悄进来,往许肆的水杯里丢了一颗药丸。
再蹑手蹑脚的退出去。
隔天一早。
许肆醒来的时候,望着桌边的水暗暗出神。
重生之后,她睡眠浅,一点点声音就足够把她唤醒。
因此许家夜里是不需要人守夜的,也不允许有人在她这一层楼走动。
昨天深夜里有个影子来过,她看得不真切,从气味上嗅,能闻到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不是刻意喷的,是平时就很注重这方面的细节,残留在衣角的。
她晃了晃杯里的水。
特别好奇那人往杯子里投了些什么。
一大早叫来了安适,将这杯水带去给医院的研究人员。
很快得到了答复。
安适在电话里声音哑哑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言语有些生硬。
“医生说,这是国外的一种特效安眠药,能让人睡的很熟。”
“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