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点了点手上的包,“那葛管家说。”
“……。”
有烟火从大楼里绽放开,许肆默不作声,听着葛管家转述着那几个混球的话,在听见大表哥被打这一段,她大概知道了惹事的是哪家的人。
心脏淤堵。
她指尖又开始轻敲着搭在腿上的奢牌名包。
声音回荡在车厢过于清脆,脸上也挂着冷笑,“敢欺负到我许肆头上,有种。”
许肆转头,“你是学格斗的,为什么不还手?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跟同学好好相处?不要起矛盾?那也得分情况,我也希望你不要被人欺负,听见了吗?”
时间尚早,寒冷干燥。
裴枕点头,“嗯,听见了。”
……
到了商场,许肆给裴枕买了许多衣服,说是几件,实则可能一个季度都不太可能重复。
裴枕身量好,什么风格都能穿的上。
但下意识,许肆还是愿意给他买些深沉的颜色。
手表都拿着最适合他的款,从不问价格,只挑好的买。
趁着夜不晚,她去护理馆染了个头发,做了纹理。
发型师拿着剪刀,恭维她的同时,也夸耀到了等待的裴枕。
“好看的人就是要跟好看的人站一起,长得真好,赏心悦目。”
许肆偏头看着他的灰质眼眸,笑着问:“学校不管学生发色,你想不想染个灰发,我觉得会很好看。”
“好。”裴枕站起身来。
另一个发型师有眼色的起身调配发膏,为他上色。
这一年的港岛开着白玉兰,少年的发色改变在这一刻,无论性格如何变,发色很多年都没有变过。
当晚。
许肆慢步走进书房,拿着座机电话联系了安适。打听了上个月,因为出言不逊挨她揍过的男人,有几个亲戚。
挑出年龄最合适,又在皇贵私立学院就读的学生,询问道:“陈家?做纺织业的那个陈家?”
安适肯定的很快:“是的。”
许肆笑道:“地址找出来,有机会我要去做做客。”
如果裴枕身上再有什么伤。
她会去告诉告诉这些人,港岛许家还没完蛋。
……
然而第二天。
裴枕还是被那群公子哥堵在了路边,那是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他是被围着堵进去的,混球们还扛了个椅子,准备打持久战。
路人看到这阵仗想报警,却被几个混世魔王恐吓走了。
陈世华刚开口骂了一句,“小孤儿,还他妈染灰……”
手里那用来装逼的棒球棍就被夺走,反过来一棍敲在了脑门上。
半个小时的时间。
裴枕靠坐在椅子上,单手拎着棒球棍,毫不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朝他招手。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