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被男人抓住,反身按在了桌边,又被攫住下巴,被迫将口中的糖渡给了他。
“一般甜。”
他面无波澜评价着,长指轻车熟路掀起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裙,俯身亲去:“没有阿妩甜。”
之后便是另一番失控较劲,不知道还以为今夜他也是洞房花烛。
而这日之后,李妩每日的膳食多了一味进补的药膳。
李妩吃了三四日,觉出不对劲,就不愿再配合。
在裴青玄闻讯赶来时,她抬手将那碗药膳砸在他的脚下:“将药下在膳食里,裴青玄,你可真卑鄙!”
裴青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再看李妩那张冰冷脸孔,抬手捏了捏眉心:“来人,将这些收拾。”
“再煮一碗新的送来。”
宫人们很快上前,收拾好残渣碎片,又飞快地退下。
“御医说,你去年寒冰浸体,要想怀嗣,得好好调养。”
他走到她身侧,耐心哄着她:“这是朕特地命太医院调配的方子,与你最是适宜。”
李妩盯着他,已记不清多少次与他道:“你觉得,我愿意给你怀嗣么?”
这话再次换来他的沉默。
直到宫人将一碗新的药膳送来,他端着,吹凉了,喂到她的嘴边。
她再次想要打翻,被他扼住了,那双狭眸好似笼着一层看不清楚的黑雾,沉静而幽深,定定看着她,语气也是不带情绪的清冷:“阿妩,你该知道,朕不想再对你用那种药。”
这话叫李妩的表情一僵,眸光也变得悒郁。
去岁被关进这笼子里,她试图绝食,于是他给了她用了一种名为醉欢散的药。
只需一颗,便叫她意识涣散、四肢发软,彻底沦为任他摆布的禁脔。而那药还有欢情的成分,用过之后,只需他轻易燎拨,她就会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
那段时日她浑浑噩噩,每日除了吃喝睡,便是与他痴缠,有时她都记不清自己可曾穿过衣衫。或许压根没那个必要,穿了也会很快被剥掉。
每次短暂清醒过来,她都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与恐慌,她实在害怕自己会在药物蚕食下,真的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会缠着男人求欢的傻子。
所以她妥协了,不再绝食,而他也停了那药。
“吃吧。”盛着药膳的汤匙送到她的嘴边,裴青玄看着她木讷的雪白脸颊,嗓音沉缓:“只要你听话,朕也不会拿那些手段对付你。”
李妩漆黑的眼珠微转,冷淡地望着他。
贴着唇瓣的汤匙又送了送,他命令着:“张嘴。”
最后她还是张了嘴,吞下那口药膳。
较之坐胎药,不那么难吃,却也不好吃。
大概是方才僵持了一阵,这口微凉的汤药入喉,李妩只觉恶心。
于是在吞下的下一刻,她“呕”的一声,统统吐回裴青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