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文石鄙视地看了老董一眼:“别装了,县令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一样,开始以为你后台硬,后来才知道果然硬,你竟然是百骑司的,可把人给吓死了。
我还好奇崔先怎么那么容易舍弃这个位置呢?原来是害怕你啊!
萧文石叹了口气:“唉,说说吧,都是自己人,咱们又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担心县令!”
老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知道先前陛下想让县令担任少府监,县令虽然拒绝了,但是官印却由宫里内侍送来了,没有官衣,没有吏部发文。
我猜想陛下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落定这事儿,为什么这么做想必你们也知道。
如此年轻的四品下官职,国朝未有之,虽是清贵官职,不如县令实权,但却直接由宫内管,脱离三省,依我看比之县令也不遑多让,而且这个官位必是陛下信任之人。
所以我断定县伯不会出事儿。”
“可是!”老董摇摇头:“长孙安业毕竟是皇后的大兄,虽然和皇后关系不好,但是宗室一事儿本就难做,九年已经出了那一档子事儿,陛下不愿意在这件事儿上给天下一个不好的榜样……”
“打住打住!”萧文石站起身:“这事儿我不听了,我去忙了!”
大牛瞪了一眼老董:“说县令就说县令,你往这面扯干嘛,你敢说,我们敢听么?我去巡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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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批叫什么羽绒服的物事来了,还是颜家庄子的出来的,我得去帮帮忙,顺便看看老兄弟!”
“等等我!”
大牛和萧文石齐声道:“你还是守着衙门吧,跟你一起走总觉得一直冒冷汗!”
“对了!”大牛走到了门口突然回头:“那个什么三郎吊死吧,就挂县衙那边,现在天冷不容易臭。
你的字写得好,事因你就编写一下,这么好的立威机会,不用白不用!”
“唉!老董叹了口气:“又要我说,我说了你们又不敢听,真的是……”
大牛去了东市,最近的几天东西两市都开了一家叫做大鹅的铺子,铺子主要出售和收购各种兽皮。
十一月初就开业了,主要买卖就是卖什么羽绒服,羽绒裤,羽绒坎肩,还有什么兽皮手套,但是生意不怎么好。
如今正式开业,店铺准备了很多活动,有抽红包,红包里面有钱,一文钱到一千钱不等,只要你在店铺买任何一件东西都能抽。
还有撒铜钱,还有打折活动,孩子来了说句吉祥话也能得一颗糖吃。
店铺门口的人很多,但是买的人却很少,都等着看人抽奖,陈摩诘站在店铺门口大声地吆喝着:“最新的保暖神器,欢迎试穿,只要不暖和,押金不但给您全退,还额外地多给您五十文钱赔偿……”
这些话本来该是陈书海喊的,奈何这家伙绣花枕头,人一多,他喊的声音还没月子娃的嗓门大。
陈摩诘这么一看不成,问清楚要喊些什么,他扯着嗓子开始叫唤,腾远也是个人来疯,他听了一会儿也跟着喊。
胥府管家穿了羽绒坎肩走了一圈,眼睛一亮,挤过人群,拱拱手:“掌柜的我买了,多少钱?”
腾远笑着拱拱手:“承蒙您惠顾,今儿您是头一个买,给您打个折扣,原本一千钱,今儿您五百拿走就是了,如果穿的舒服,劳烦您老多多给咱们宣扬!”
胥府管家笑了笑:“我家小郎君身子瘦弱,不知有没有他能穿的?哦,你看我这记性,忘了给掌柜的说,我家主上是门下省录事。”
说罢笑了笑:“说来惭愧,身份不同,这衣服的料子嘛,还有这个价格嘛,当然…呵呵你说是不是?”
腾远心里了然,不就是一个七品小官么,在长安屁都不是一个,自己姐夫就是监察御史,这话是他说的。
他还说长安最牛气的官就是两县的县令,七品的实权官,权力比在五品的官员还大,这位,一个虚名的七品而已,这是又想要好的,又不舍得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