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沉默覆盖所有,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完全无言以对。
眼底闪过焦急慌乱。
阿穆罕抿了抿唇,问:“你当真……,一个都不要吗?”
如果要了一个,好歹说明还有的撬,但是苏佑一并否决了,问题就隐隐严重了。
那就说明,任由他们花枝招展拼得你死我活,苏佑自己就还是铁板一块。
他们自己拼了个寂寞。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了?”
苏佑反问,自己很是坦然。
阿穆罕思绪顿了顿,还想说话,却嘴巴张合好几下,却都无话可说:“……”
只剩心口微微绞痛。
林端和他对视,却都望见彼此眼里失意落寞。
就一定要如此直白地拒绝他们吗?
三个人就此僵持,许久无言。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鹰鸣尖利划过,几乎破穿长空万里,在空中久久回荡,随即部落人民异动,倾巢而出,在营长外嘈杂喧乱。
阿穆罕立刻身体紧绷,皱眉深戾,道:“大约十几里外有人来犯,栲在示警。”
“今日之事,改日再说,北疆草原要务我非去不可。”
阿穆罕如此说着,转身即刻离去,而在踏出营帐那一刻,他气宇轩昂,周身凌冽,不是求爱失败的男人,而是一整个北疆的王。
“你还不走吗?”
苏佑摸了摸自己发肿发烫的唇瓣,问。
“你在这,我自然不走。”
林端被揭露,被拒绝,也浑然不变,对上苏佑目光,说:“我已经被星辰殿抹了姓名,大齐也回不去,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苏佑沉默,对上林端眼底毫不掩饰的深切意味,也望见他裸露出来的暧昧情绪,却发现自己对于林端,还真的就是无可奈何。
他欠林端太多了,怎么还也还不干净。
林端吃准了这一点,很是有恃无恐。
“你……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
苏佑出声斥责,却牵动疼痛,自己捂上了嘴巴,含含糊糊地说:“就欺负我笨。”
他真的很笨,他只知道拒绝。
然而男人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拒绝,掐着他的手腕就可以肆虐扫荡,自己将人欺负到餍足。
“欺负你?”
林端坦然,口中没有干净话,问:“你是指……抱你,亲你,还想要……”
“别说了!”
苏佑赶忙堵住林端的嘴,自己羞恼万分,红到了耳根。
“这……可是连我想做的万中之一都没有。”
林端低声说,低头对着苏佑,眼底晦暗难分明。
“你!”
苏佑脸红了个透,完全没料到之前风光霁月的国师居然能如此不要脸:“你不许说了。”
“我只听我妻子的话。”
“你!”
苏佑无言以对,脑子乱转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法子对上这已经完全毫无顾忌的人。
正僵持着,远处传来浑厚号角声,沉重而深刻,犹如强者在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