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应了一声,黄品再次朝着邓行努努嘴,“能得高位,那是他为正义为至理冒死得来的。
想要高位还不付出,哪来这么好的便宜事。”
扭过头扫了一眼儒者与儒生,黄品嘿嘿笑了两声,“这一茬的儒者,虽然没一个是有主心骨的。
可却也不像淳于越那样狂妄自大与沽名钓誉。
尽管没跟邓行一样站出来,可对淳于越也一样没人出来说话。
况且都不是三岁的孩童,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刨除当初在宫宴上跟着蹦跶的那些,在我看来都是可用之人。”
李信见黄品这样坚持,轻轻叹了口气道:“问题是这些儒者与儒生太多了。
你至多能跑出去几十个,到时候看不住他们,不知道私底下又会惹出什么祸事。”
“还有精神私下使手段,那是对他们用的还是轻了。”
对李信一挑眉,黄品再次嘿嘿一乐继续道:“咱们九原可是边郡。
他们日后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县兵与戍卒。
有句话叫学者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单单是这些军卒,就能折磨的他们欲生欲死。
等能说得清时,不但经过磨砺成为真正的君子,也必然是能得到武人认可的。
而这样的人,不正是大秦所需要的吗?”
将目光投向排队的那些人,黄品对李信压低声音继续道:“除了以兵治儒,还有个法子。
阴阳家的那些人与小说家的一半人手分出来与他们做搭子。
不等闹就会有人占卜出来,即便没占卜出来,还有那些擅长打探消息的。
不等成事,那些谋划绝对会被传得人尽皆知。”
李信虽然明知道黄品后边的法子没什么用,甚至是在瞎胡掰。
可就是忍不住那股笑意,立刻蹲下身体用手捂住了嘴,憋着声音笑得一耸一耸的。
黄品被李信的样子给弄得满头黑线。
他这个安排真不是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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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接受穿越这个事实后,在某些事情上他算是个玄学拥护者。
像是玄幻小说里写的什么一拳打爆一颗星球,为了得道而用一个星球的人命来献祭等等夸张的自然是不会信。
但对于看不见的因果,或是用占卜的方式对世运走向的预测,还是会有选择的去相信。
另外,大秦几乎人人都信黄历的初级版日书。
真不知道他这个安排李信有什么可笑的。
“您怎么突然间笑上了,跟咱们带来的人加到一起,可是几千双眼睛看着这边呢。”
挨着李信蹲下,黄品抬手轻轻推了推李信,十分无语的继续道:“叫您是打算一起商议的,可不是让您来听笑话的。”
李信也知道这样笑肯定是不妥,但黄品这个主意简直是又坏又损又好笑,怎么也收不住这股笑意。
最后没办法只能抡起胳膊用力的向草地上猛砸了几下,才没了刚才那么大的笑意。
这一幕排队的各家自然是没注意到。
但是被单独扔在原地的儒家那些人可是一直盯着黄品与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