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心思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蒙成诬告,按常理他该反坐罪责。”
见李信瞪起了眼睛,黄品见好就收,改口解释死牛的事情道:“咱们这里就没一头真正的耕牛。
除了原来拉车的,都是从胡人那缴获来的。
死的那些牛脾气都非常暴躁,且本来就是胡人用人宰杀吃肉的公牛。
如今安登不但活计多,还都很急。
想让它们卖力气,哪能不鞭打。
除此之外,死的这些牛有一半或是我得的赏赐,或是后将军与涉将军相送。
另一半的牛则是抵羊给更卒们的肉食,早晚都是要宰杀吃掉。
我只不过是换了种吃法,并且在宰杀之前物尽其用。
不然单凭人力,如何垦出大山的田来,又要因此而多耗费多少米粮。”
看了眼李信,黄品撇撇嘴道:“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责问,真是让人委屈。”
李信没搭理黄品的话茬。
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死牛这事倒是与之前置换活计相差不大。
唯一可惜些的就是宰牛的时候已经是开春儿,牛肉放置的不能长久。
那么多牛肉,只能一股脑的都给煮食了。
琢磨到这,李信冷哼一声道:“死牛之事算你有充足的缘由。
不过一口气吃了那么多牛肉,比旁处多垦些田来也是应有之义。
更卒能得赏赐,你便罢了吧。”
黄品一挑眉,故意装作不满:“您这是怪罪我没给留牛肉是怎么着。
有一半的牛是我的,又开了那么多田出来,凭啥赏赐没我的份。”
李信没好气的回道:“有一半是你的,那也有几十头牛是军中的。
而那些牛即便是一月吃上两次,也能吃上半年。
你一股脑的都给吃了,剩下的半年难道还能真一点荤腥没有?
我不得另外调拨牛羊过来?
你怎么好意思与我还要赏赐。”
黄品眨巴眨巴眼睛,“我可没说过一下全都给吃了的话。”
顿了顿,黄品觉得眼下九原这地方不管商业还是农业都还不发达。
而且他又不缺钱,得了赏赐没有再给调拨牛羊划算。
应过之后立刻改口道:“那就按您的心思来,只要还给调拨肉食,我不要赏赐也行。”
李信嗤笑一声,“调拨肉食的事先不提,听你的意思是牛肉没一下都吃掉。
先跟我说说你是换了哪种吃法能吃的这么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