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弓弩,我如何去练。”
见接连将最后的几支箭赶都射出去,白玉还是没应声,黄品转过身看了过去。
见白玉脸色带着些怨气盯着北边的方向,黄品哑然失笑道:“还在心疼骑兵那几样战法?
你这心眼未免有些太小了。”
说完,黄品又立刻摇摇头,“为了与蒙成间的龌龊事,你把涉间的关系都给用上了。
怎么能说你心眼小,该说是心疼的不是地方才对。”
白玉收回远眺的目光,斜了一眼黄品道:“那是能传家的秘法。
就为了不让王昂传书给王离传信过去而轻易给出去,怎么想都不值。
再者我决定给领军传信,不就是为了阻止王昂这一根筋的传信吗。
你非要多此一举做什么。
即便你不书写兵法,将军也会照拂一二。”
黄品嘿然一笑,“别跟个护食得小狗一样行吗?
涉间固然与你家交情匪浅,可你也没入了人家的家门啊。
除了你瞧不上的末支,你也没什么长辈能让涉间再念旧情。
能在军里护着你一些,已经难能可贵。
再为了我提那样一个得罪人的要求,恐怕护着你的那点情分都磨没了。”
“你才是护食的小狗!”
略微委屈的回怼了一句黄品,白玉气哼哼道:“光听王昂说那些嚼舌根的话,你能知道什么。
将军的阿翁与大父相交莫逆,都在曾大父幕府奉事。
涉家从那时起,才改为以武人立家。
加之当初曾大父拒绝领兵时知道凶险万分。
特意安排将军阿翁离府,涉家才能得以保全。
涉家不但师承白家,你若是知道那时候死了多少老秦人,就不会认为将军会拒绝我。
你有骑军之法,日后更是会与胡人相争中得以厚功。
现在这样,你觉得还能轮到你吗?
那日我就该坚决些,或是不写战法,或是换了简书。”
见白玉越说越气,并且连与涉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提出来,黄品嬉皮笑脸的劝慰道:“消消气,那个战法即便我不写,过些时日也会有人琢磨出来。
何况这事与你没什么关系,让你搭上这样大的人情哪能行。
再者光是平常你对我的照拂,已经让我过意不去。
若真是再继续脸皮厚下去,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白玉听了黄品的话,俏脸骤然一寒,胸膛剧烈起伏着盯着黄品看了一阵,猛得冷声道:“还不完就下辈子继续还!”
说罢,不再理会黄品,自顾自的向大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