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人没见过这个法子,三个月的功夫又太短。
他一个小小的里佐,在本里都不是说了最算的。
不过这事若是能成,堪比天大的富贵砸到了头上。
里佐犹豫了一下,咬牙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驮,谢公子授技之恩。”
在地上叩了一下,驮抬头看向黄品,小心翼翼道:“以公子仁名,此技必是大善。
奈何驮只是小小里佐,乡里的事做不得主。
若是公子,若是公子……”
黄品打量了几眼里佐。
身份被识破也就罢了,还是个会顺杆爬的。
不过脑子倒是个活泛的。
沉吟了一阵,黄品缓声道:“过几日太仓那边会有行文下来,你不必担心这个事。
不过既然敢顺杆爬,那就不能只得好处。”
走到里佐跟前,黄品仔细将沤肥的方法讲述一遍,拍了拍里佐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道:“同样为期三月,至少在玉山乡不能再如眼下这样养豚。
另外,记得这些都是治栗内史所为,与旁人无关。”
对于黔首而言,但凡能增一分地力都是欢天喜地的事。
安国侯那可是知农事的,这沤肥之法必然也是能成。
“驮虽卑微,可还是要替天下黔首谢过公子。
三月后必不负公子,必不负治栗内史厚望。”
黄品点点头,挥手让里佐退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望了一眼里门,轻轻叹了口气。
“除非你穿褐衣,不然走到哪都会被认出。”
知道黄品没心情再四处转悠,白玉把马牵过来,抿嘴笑了笑继续道:“田里的活计多的是。
黔首们不会涌堵着营门,还是安心待在营里吧。
况且再转悠下去,怕是治栗内史的活计真要交到你手里。”
“我是真太愿意回营。”
接过马缰,黄品脸色凝重,边往来时的路上走,边压低声音道:“中尉军的情况比我想的要复杂。
那两个军丞都不是纯武人出身,下边的千人看起来倒是还有些样子。
只不过有一半对我不大满意。”
白玉跟上来,微微蹙起眉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