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黔首乱,则大秦必乱!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顾不上琢磨,只知道与一个后辈较劲儿。
真若是瞧不起人家,就拿出比人家更好的法子来。
而不是在这与只知反驳而无行事之法的愚夫一样。”
顿了顿,嬴政迈步走回高台,话语更加不客气的继续道:“朕确实是会丢颜面。
不过不是因为国债。
而是你们这副嫉贤妒能的样子传出去,朕会受了你们的牵连而丢了颜面。
还有,不同意少内免了赋税,不就是怕亏了你们自己。
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更不用打着替朕好的名义!”
重新坐回高台的案几之后,看着不敢吭声的一众重臣,嬴政目光变得微冷,“对人而不对事,且还是重要的国策之事。
朕对你们真是越来越失望。”
将目光猛得投向姚贾,嬴政双眼微眯道:“贾卿,你是大商出身,此法若不可能,说个真正缘由出来。”
姚贾见被第一个点名,嘴角抽动了几下,心中极为郁闷。
这话茬实在是不好接。
赞同国债之法,势必得罪大多数的朝臣。
可若同样不赞同拒,始皇帝许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他恐怕要遭殃。
但始皇帝已经发问,总不能一句话都不应。
心中飞快地寻思了一下,姚贾起身咬了咬牙回道:“臣方才之所以没有出言赞同或是,就是拿不准国债之法到底可行不可行。”
先把自己摘出去,姚偷偷瞄了一眼嬴政。
见行政的脸上并没有不耐,姚贾才继续按方才所想继续道:“国债之法肯定是于国有利之法。
但于眼下的大秦而言,却利弊难以揣测。
借债必然是与富户相借,而天下富户虽近半在咸阳。
可毕竟还有半数在外。
且国债重在借字,而非征缴。
富户可借可不借。
而世人又有从众之心,若有第一个不借,便有第二个。
因此臣担心借债的数目会达不到国库所需。
再加上借债在后,减免少内赋税在前,更会雪上加霜。”
再次瞄了一眼嬴政,姚贾赶忙继续道:“当然,若是臣担忧的多余,借债十分顺利。
那得利可不是一点半点。
首先是天下黔首必然对陛下更为顺心,自内而外认陛下为君父。
轻易不会再被余孽所蛊惑,天下将真正大安。
其次,待西边商路打通,不但借债得以偿还,于陛下的声望也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