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扶苏露出疑惑的神色,黄品保持着笑容继续道:“陛下虽然给了撤回的旨意,却也交代过郎中令。
一切以兄长与我的安危为主。
而咱们该谋划的都已经谋划,即便是不能取胜,吃败仗的可能也很小。
既然没有安危之忧,与廊地开战就没有任何顾虑。
而兄长接手战事也同样没什么可忌讳。”
拱手向咸阳的方向遥拜了一下,黄品对扶苏挑了挑眉,道:“另外陛下将兄长急着派过来,未必不是没有他意。
可打,又可应了陛下的他意,完全是利大于弊。
甚至可以说于兄长只有利而无一弊。”
将手放下,黄品脸上再次布上笑意道:“这还只是从态势与国事上来看。
若是以血脉亲情来看,兄长更该在此战中好好卖卖力气。
小时候族人常与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兄长为陛下卖命与解忧,这是人之常情,更为人伦至理。
陛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多想。
旁人更是有谁能,又有谁敢以此诟病。
更何况,若什么事都劳烦一人,只设亭长,县长,以及郡守就好。
还要设什么旁的官职,更没必要雇请幕僚。”
黄品后边的解释十分直白。
从没考虑过这方面的扶先是一愣,随后拧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良久,扶苏苦笑了几声后,有些心灰意冷地分别看了看黄品与蒙毅,“看来我又想得差了。
真是个无能之人,愧对公子之名。
凡事都想得不通不透,恐怕不能为陛下的助力,反而会坏了事。
不如就此做个庶人,也算……”
见扶苏几句话就被说得彻底没了自信,黄品连忙摆摆手,“兄长想哪去了。
况且陛下让你下来,就是过来历练的。”
顿了顿,为了给扶苏的自信快速回血,黄品斩钉截铁道:“兄长只是于兵事上有所欠缺。
且这个欠缺也怪不得兄长。
是陛下过于喜爱兄长,以及大秦一统天下过快才如此。”
闻言,蒙毅脸上的肌肉开始跳动,很想对着黄品踹过去。
可眼下扶苏已经显出颓势,若任由消沉下去,就算是彻底完了。
而且扶苏的神色已经不再是心灰意冷,变得有些疑惑。
蒙毅紧紧咬了咬牙,对黄品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不好好说说,看我能不能打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