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张开嘴巴或是准备与黄品辩驳,或是要对淳于越一众儒学之大骂。
甚至是还有人紧紧握住了手杖,准备与骑士拼杀。
不过却看到随着黄品的挥手,与想象中的骑士冲杀过来并不相同,只有几个下马的骑士猛得从后边窜了出来。
而这几个骑士有扛着案几的,有拿着笔墨与朱砂的,也有扛着厚厚一摞纸张的,就是没一个拿着冰刃的。
很明显这根本不是要对他们下手的样子。
这一幕让一众学士与学子心中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并且下意识的生出一股若有若无的以后万万不能招惹黄品的心思。
“即便与诸位大多数都未见过,我想你们也该能猜出来。”
各家学士与弟子的表情变化,黄品尽收眼底。
这些人的表现其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并没有想象中的有人主动冲出来破口大骂,为了搏得名声而主动赴死。
但仔细想想,这又在情理之中。
不管是哪一家的弟子,首先都是个人,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而且这个时候的儒学,还没发展到不管皇帝对错与否都以故意骂皇帝为荣的变态地步。
黄品对这个下马威取得的结果还比较满意。
不过想要按他谋划的方向去走,就不能给这帮人过多的思考时间。
在这帮家伙刚刚放松下来后,立刻大喝了一句。
将各家的学士与弟子的目光全都拉过来后,黄品磕马向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继续输出道:“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再报上一遍名讳与官职。
黄品,黄天赐!
大秦九原郡,专职郡内靖平以及处置作奸犯科的郡尉!”
加重语气说过郡尉的职责,黄品抬手环指各学之人,语气变得有些发冷道:“我即便是出身胡地,上古先贤的典籍没读过多少。
可也知道不教而诛是为虐的道理。
给你们留了辩解的工夫,可你们无一人出言发生。
可见你们对自己触犯的律法心知肚明。”
将手臂放下,黄品故意用冰冷的目光环视一遍各学之人,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不过此次不会按抗令之罪处罚你们。
但这不意味着你们不会受到责罚!
也不意味着对你们是在姑息养奸!
也同样不意味着是在对你们自以为的法不责众在妥协。
更不意味我不敢杀你们!
而是念在你等都是饱学之人且成才不易,才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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