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程师兄呢?”其中一人问道。
郑将军把铁面罩卸下来,露出满是伤疤的面容:
“我们发现了第二名修士,程师,去追他了。”
此言一出,三人面露惊容。
“番郡居然还有第二位修士?”另外一名女子修士有些蹙眉。
此前先问将军的那名修士想了下:
“得劳烦郑将军羊攻一二试探下,但以军中同袍性命为重。
“而我们先等等程师兄,此行主要任务是把李家那名修士控制住,根据天策府的推衍,那人需要我们四人方能制服。
“如今少了程师兄,我等需要多加谨慎,若是那名修士不要命冲出来与我们搏杀,对士兵的伤亡太大了,时间终归在我们这边。”
“也好,”郑将军点头:
“李家外围支族与番郡的主家都有其他部在围剿,其他人,进不来。
“更何况,我们也有后手——”
祠堂内。
这里就没有外面军卒们那种不急不缓氛围了。
不定时,天空中便会射来一波箭雨,加上时刻都在有军卒冲杀,让幸存下来的李家族人们四处奔走,哭喊震天。
还好,大长老与数位长老的现身指挥下,混乱的内部也算勉强稳定起来,妇女负责救治包扎伤员,所有年轻的小伙子各自操起家伙事,按照不同的分配去祠堂各个地方进行看守。
家族内的行刀客,既是从小开始练习搏杀的嫡系武装力量,他们被分配在要到处进行把守,老弱妇孺这类则躲进偏堂,后堂等地避免箭雨的伤害。
随着时间过去,李
家族人发觉到箭雨的袭来次数开始减少,而外边军卒的冲杀也已经停了许久,但除了暗中窥伺外面环境的族人,其余人仍然战战兢兢。
除了也被安排躲在屋内的胖子外,甚少有人发现,那些危难时站出来的长老们此刻也都不见,不知去做何事。
享堂内。
李家族长与余下的五名长老和大长老聚在一起。
“信兀长老战死。”长老信风悲戚道,之后他说了句:
“是天朗军,他们在围杀我们,不过没有直接攻入,似乎在忌惮什么。”
这时,另外一位长老神色愤怒的说:
“难怪近些时日我们的商队都碰上各类问题,连此次货物都被屡次拖延糟了,信玄新荒他们——”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忌惮”大长老托着烟杆抽了口说了句,等其余人将目光转向自己,他澹澹说道:
“你们觉得,还能忌惮谁呢?
“天朗军又是为谁而来呢?”
连番的暗指,加上目前处境,和众长老都知道的秘密下,即便是族长嫡系的他们,也终究将复杂目光,看向了那位——族长。
见此,大长老笑着自顾自的说:
“我们李氏家族绵延数百年,靠的不是运气,而是一本秘法。
“凭借此秘法,在历代族长代代单传,让我们的族人后代不易夭折,年少强壮,每三年的庆典与成年礼通过主要族裔的汇聚,由族长大人施展秘法,让我们增添气运。
“也是靠着族长单传的秘法,让我们庄稼收成即便在灾年尚能丰收,一步一步,我们走到今天。”
大长老说着,见族长握住刀柄的手青筋爆起,他仿佛更有谈兴:
“祖训之二,后人不可修习秘法,只能粗浅使用,故此将秘法分为阴阳二本,阴本修行,阳本施术,族长执阳本护家族兴旺,阴本镇享堂,不到家族凋亡不得启封,盖因修行者是此地之大忌。
“然而,当年祠堂修缮,族长你执意将阴本启封看管,有违祖训不说,你的弟弟更是偷习阴本成为一名修行者,之后更是要脱离李家,之后他的事情终归被上一任大长老发现,在他因只参习阴本,未参阳本,导致功行不全进入虚弱时被其控制。
“前任的大长老与族长你彻夜商谈,在你的一己之见下,让前任大长老终归没能杀掉这个叛徒这个祸患,只是从阳本寻找古法,造一古井将他封于地下,每年庆典与成年礼调动众念的灵气,加之迷梦之沙让其逐渐沉沦至死。”